阮溪风大开真仙神藏,自身却未曾进入其中,显然不是为了那数件道器,其意如何,这是叶藏在意的地方,真仙神藏的大道阵法,并非那般容易破之的,可神藏显世之时,阮溪风只凭借一夜之时,便将阵法破了七七八八。
任他在阵法之道天赋有多绝伦,也无法做到,只有一种可能,他早就发现了那处神藏,并且一直在研究破阵之法,如此才可解释得清。
接过《云笈图录》,叶藏朝着阮溪风行之一礼,就要离去之时,他陡然叫住了他,叶藏不动声色的转过身来。
“师父叫住弟子,可有事要弟子去办?”叶藏此时也改了称谓,问道。
闻言,阮溪风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件巴掌大小的金色阵盘,笑道:“倒是为师疏忽了,按神教之礼,弟子拜师,当下赐道书法器之物,这《云笈图录》算作我九窍岛的看家道书之一了,法器自然不能落下。”
阮溪风将金色阵盘一推,落在了叶藏面前,后者接过阵盘,只听阮溪风又继续说道:“此乃庚剑阵盘,为真宝法器,你回转洞府之后,先以自身五滴精血着各处阵眼,然后将其布置在灵泉穴眼之中,当可日夜不休,守护灵岛,若有弟子寻你晦气,一念间即可催动阵盘,受万千庚金剑气伐身。”
闻言,叶藏拱手道:“多谢师父下赐,弟子必当勤勉奇门之术,不辱九窍洞天门楣。”
“哈哈,莫要耽误了修行为好。”阮溪风大笑道。
他这一生,大半时间都在钻研奇门遁甲,便是花在修行上的时间很少,饶是如此,也是修行到了紫府之巅,位列天罡三十六护教长老之中,天赋当是极高。
瞧着叶藏踱步离开,身影逐渐消失在大殿外后。
阮溪风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不见,他面无表情的抬头,仰望玄黑灵镜,袖袍一震,只瞧见灵镜开合之间,无数星辰颤抖不已,二十八星宿齐齐发出耀光,他以奇门法眼视之,不多时,又拿出一卷道书,翻看了许久之后。
紧接着,他又掐指一算,片刻后,竟是口吐精血,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
回转琅琊岛之后,叶藏立即布下了庚金剑盘,整座琅琊岛便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气墙倒扣住了,他尝试催动了一番,只瞧见万千庚金剑气盘旋而出,他心念一动,剑气汇聚而成上百把金黄色的法剑,极速游转。
“此真宝倒是极具威能,当为上品。”
这阮溪风出手倒是极为阔绰,不愧是刨人祖坟发的家,下赐之物便是上品真宝。
叶藏盘坐在云榭宫阁的外廊处,浓郁的先天灵气沁人心脾,全身舒畅不以,独享一口上品灵泉,当真是逍遥自在,修行一日千里。他正翻看着《云笈图录》,息秋水便是幽幽的走了过来。
叶澜还好,昨日只是受些皮外伤,这息秋水便是差点连洞天都毁了,经过一夜调休,气色倒是好转了不少。
“郎君可是拜得师承了,是哪一位护教长老?”息秋水脸上带着面纱,或许是因为淤青未消,不想让叶藏瞧见自己的丑陋模样。
“九窍洞天,阮长老。”叶藏随口答道。
闻言,息秋水有些意外,不过随后便有些担心了起来,阮溪风贵为天罡护教长老,声势自然在神教不弱,而且善奇门遁甲之术,连一百零八座大阵都是他亲自布下,在神教地位更是斐然,倒是个不错的师承。
但奇门遁甲之术终究是左道,息秋水担心叶藏过于沉溺,以此落下了修行。但又不敢提醒,只得一副幽怨的神色。
叶藏看穿了她的心思,当即道:“息娘子昨日伤的不轻,还是回洞府休息一段时日吧,我行杀伐之道,念头通达,只是对着奇门遁甲有些兴趣,并不会耽误了每日的修行。”
闻言,息秋水倒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是急忙开口道:“奴婢不敢,郎君天赋纵横,他日必扶摇直上,只是那些世家弟子昨日未免太过嚣张了些,若非郎君神勇,非要吃大亏不可。”
叶藏皱眉沉声。
以往弟子在教内比拼神通道法,倒是并未生死不休,因为神教有专门的道场,若是真有啥无解的恩怨,大可手书一封生死帖,前往道场一决雌雄。
昨日那些世家弟子,包括刑荣,不过是见叶藏初入主教地,还未拜得师承,又毫无根基,便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震杀在此,永绝后患。
如今叶藏拜得师承,击退三洞天的范兴杀鸡儆猴,硬生生的将刑荣在自家洞府前枭首,日后怕是没有弟子再敢如此上门嚣张行事了。
息秋水退去后,叶藏便是翻看着《云笈图录》。
这一看,便是有些沉了进去,七日时间悄然流逝。
说是不耽误修行,但也只会在每日辰时灵气浓郁时运转剑经法门修行,其他时间,皆是在钻研《云笈图录》中基础的‘寻脉之法’
“若能将此法修至大成之境,这天下十州之地的灵脉法地将无所遁形!”叶藏算是知道,为啥那阮溪风如此热衷于刨人祖坟了,哪个道人能经得起天材地宝的诱惑?便是闯入神教的祭祖地,掌教也将其留下了。
这阮溪风当真是个人道领域的‘九宝灵狐’,并且还擅长布阵和炼丹炼器绘制灵纂,可谓是左道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