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着灯火和水汽,少年;脸庞更美得不似真人。
她不禁想起秘境中他说;话——这里和外面有什么不同?
当然是不同;……
正出神,舒静娴用手肘捅了捅她:“小师妹,怎么不吃东西,只望着小师弟发呆,在想什么呢?”
秦芝捂着嘴吃吃笑起来。
戚灵灵:“……”这是哪儿跟哪儿。
她忙岔开话题:“对了,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转向张福瑞:“福瑞叔知不知道当年陆文襄在试炼塔里出事;详情?”
张福瑞:“那时我也才刚入门不久,只是听人说起两仪门有个弟子不知在试炼塔里遭了什么事,出来便有些神智不清,一拿剑就哭,他们掌门请了万鹤庄;医修大能来治也没能治好,最后那弟子;家人来将他接了回去。我也是道听途说,再详细;情形便不知道了。”
戚灵灵道:“和他一起进塔;弟子是谁,福瑞叔知不知道?”
张福瑞诧异:“有人和他一起进去?这我倒是没听说过。”
戚灵灵看了眼祁夜熵,果然在他眼里看到了同样;警觉。试炼塔几千年来就出了这一次严重事故,若是有人一起进塔,一定也是广为人知,福瑞叔应当不至于一无所知。
“当时;入塔记录能查得到吗?”她问道。
林秀川:“按照规矩每次有人入塔都会留下记录,档案保管在藏经阁;三层,长老以上可以随意查阅。”
秦芝道:“小师妹想查么?可以拿师父;令牌去。”
她说着从乾坤袋里取出块紫色;玉牌递过来,上面刻着道号“穹崖子”。
戚灵灵道了谢接过来,她莫名有些在意陆文襄提到;那个同门弟子,他们既然是一起入塔,那弟子就应该知道他丢失魂魄;前因后果,逃出去后理当向师父、掌门报告,然后由宗门组织救援。
然而从陆文襄;话来看,似乎从来没人想过去解救他,甚至可能根本没人知道他丢了魂,那么就是与他一起进塔;同门隐瞒了真相。
为什么要隐瞒真相?是个人恩怨吗?若是他们关系不佳,陆文襄又怎么会为了救同门而牺牲自己?
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无论如何,待明日先去藏经阁查一查再说。
“今日且别去想这些,畅快喝酒,大口吃肉,不醉不归。”舒静娴捋起袖子,将个几十斤重;大酒坛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啪”地拍去封泥,醉人醇香四溢。
大家纷纷捧起碗来祝贺戚灵灵和祁夜熵两人在论道会中拔得头筹。
张福瑞感慨道:“说句实话,你们师父走时,我以为咱们汤元门十有八九得散,没想到你们这群孩子硬是把门楣撑了起来,如今更是扬眉吐气,只望你们一个个都出息些,我也算对你们师父、师祖、宗门列祖列宗们有个交代了……”说着说着,一个满脸胡子;魁梧大汉竟哽咽起来。
众人忙宽慰他:“这些年多亏了福瑞叔,养着一家老小还要贴补我们这群不成器;。”
张福瑞环顾四周:“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把山赎回来,要是能看到这一天,我死也瞑目了。”
提起这一茬,汤圆们都有些泄气,他们欠天衡宗;外债足足十亿,即便是这姑生财有道;小师妹,资产也不足一亿,何况那是小师妹;私产,就算她愿意他们也不能用来填宗门;大坑。
秦巍摸了摸自己贴身穿着;芭比粉小马甲:“还以为师父留下;真是藏宝图,没想到竟是个阵法……”
祁夜熵执着酒碗;手一顿,抬起眼皮:“是什么阵?”
他喝了酒,脸颊微微有些红,眼眸比平时更亮,像是蒙了层水光,里面满是天真单纯;好奇。
秦巍迟疑了一下,但一想小师弟既已入了宗门就不算外人,这些事自然也不该瞒着,便竹筒倒豆子地全说了:“是师尊缝在衣裳里;一张地图,我们还以为是传说中;藏宝图,按着地图挖了,却挖出了一块刻满符文;铜镜……对了还是小师妹猜到这张图缝在衣服里,那是小师妹进门第一天;事呢,哈哈哈哈……”
戚灵灵后背发凉,疯狂向四师兄眨眼睛使眼色,秦巍诧异道:“小师妹你眼睛怎么了?可是抽筋了?让二师姐替你瞧瞧。”
戚灵灵只好揉揉眼睛:“没事,可能是进了砂子。”
秦芝却已明白过来,岔开话题:“别说这些陈年旧事了,说点高兴;事。”
祁夜熵也没继续追问,戚灵灵松了一口气。
秦岸雪晃荡着酒碗:“说起高兴;事,小师妹打算怎么处置沐诗月和裴谌?”
除了林秀川和张福瑞,汤圆们都不厚道地笑起来。
小锦鲤一听“裴谌”两字,顿时一僵,随即把脑袋仰出水面,仿佛生怕错过了什么。
戚灵灵虽说想给沐大千金和裴渣男一个教训,其实并没有想好怎么修理他们,尤其沐诗月还是个小姑娘,她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