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雨(1 / 4)

五条悟接到通知赶到总监部时,只看见竹内星浑身血迹神色淡漠的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中。地上横陈着许多高层的尸体,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让五条悟都不自觉的皱紧了眉毛,心瞬间沉了下去。

属于竹内星的咒力残秽充斥整间房屋,无需开口询问就以证实是她亲手进行了一场屠杀。

“星…”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突然屠杀高层。

竹内星听到声音,神色淡淡的转过头:“是悟啊…是吗,原来叫你来了吗。”她手指擦去脸上的血迹,跨步迈过脚边的尸体。

她的话语中是饱含冷漠的冷静,好像出现在这里的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五条悟,而是普通不相熟的人。

“…你到底在干嘛?你知道你在干嘛吗?”五条悟拧紧了眉,双手桎梏着竹内星。可是对上她眼里的那种冷漠的空虚感,满腔的质问像是卡在了喉间。

竹内星伸手挥开了五条悟紧箍的手,眼中没有一丝温暖,只有一种冰冷的麻木。

擦肩而过的瞬间,五条悟握住了竹内星的手,用力一拉把她拉入怀中:“为什么要这么做?”

拥抱是最近的距离,有着心贴心的的共鸣。

拥抱是最远的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却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一起解决的吗?”

“为什么要叛逃?”

竹内星低叹了口气:“悟……”

她后退一步抬起手,轻轻摘下了他已经戴在脸上好久的墨镜。竹内星垂眸看着手中的墨镜,熟悉的法阵结界,是曾经的她一笔一画认真刻下的。是被从来不拘小节的五条悟细心爱护没有划痕的墨镜。

“你不懂…悟。”

两双眼睛的对视,却失去了以往的温馨。

五条悟沉默的凝视着他,身周的气场强硬。

他实在不懂,不过短短几天,怎么一切都像变了样。

竹内星看着手中的墨镜,终于露出来见面的第一个笑容:“悟,你能拯救的,也只有想被拯救的人罢了。”

她手指轻轻摩挲着墨镜,而后竟然当着五条悟的面前硬生生的将它折断摧毁。

咔拉的脆响,毁坏的好像不仅是这个墨镜,还有他们之间的感情。

五条悟看着她的动作,愣在了原地。

竹内星松手,黑灰的齑粉从她手中飘散。她神色淡淡,好像没有丝毫感情,冰冷的视线让五条悟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在被刺痛。

她淡漠的转身,向着亮着白光的门外走去。

五条悟看着她的背影,倏得抬起了手,可是无论是哪个术式,都无法对着眼前的人发出。

他怎么可能会对着她发动术式,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长大后对她的喜欢更是一日日的增长,满到快要溢出来。

真过分啊、竹内星。

为什么不回头看他。

为什么那双倒映着他的双眼移开了视线。

为什么可以这么直接了断的转身就走。

五条悟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别走。】

“竹内星,你真的要这样吗?”

回应他的是她继续向门外走去的脚步声。

【留下来。】

难以捉住的风终于离去。

为什么一定要走,为什么不愿停留,为什么要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

五条悟脚步一动,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听到了竹内星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轻飘飘犹如羽毛落地,却又像重石把他砸的愣在了原地。他眼睁睁的看着竹内星离开,只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悟,你知道吗。高专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阻碍。”

……

【我喜欢你。】

哈啊…阻碍吗。

否认了一切,只为表明她的决意吗。

“真是决绝啊…”

白发神子低下头,发丝在眼前落下一片阴影。浑身是宛如冰雪般的冷凝,唇齿间溢出咬牙切齿却十分艰涩的低喃。

———————

竹内星叛逃后的高专似乎变化不大,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只是高专内多了一个不能被叫出名字的人。

医疗室,家入硝子怔怔的看着眼前未写完的医疗报告,一出神就是几个小时。

她最终叹了口气放下笔,无力的靠在了靠椅上,最近只感觉汹涌的疲惫感好似要将她吞噬。她拉开办公桌抽屉,抽屉里还有竹内星之前补满的青苹果味的棒棒糖。

[“硝子,你以后想抽烟的时候可以吃一根棒棒糖,没准吃着吃着就戒烟了。”少女的眉眼里是俏皮的笑意。]

家入硝子伸手想拿,却又收回了手。

起身缓步走出了医疗室。

“又下雨了吗?”

在连绵不断的雨季,阴霾的天空仿佛被厚重的灰云牢牢锁住,无法挣脱。

家入硝子站在屋檐下,点燃了一根烟。

氤氲的烟雾缓缓的上飘,模糊了家入硝子的脸。

“啊…熏到眼睛了。”

家入硝子轻轻拭去眼角似乎被烟熏出的泪,若无所觉的看着天。

[“雨什么时候停呢?”竹内星在医疗室的窗边看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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