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单单来。
累的有够呛,中午吃饭,分两拨。
时樱和白珂一拨,剩下的另外两位轮换着值班。
十二点一到,交完班。
白珂托着两条腿,疲惫不堪。
时樱还好,人前她一贯是小老太的模样,垂头丧气,无论上班还是下班,都无精打采。
两只行尸走肉穿行在走廊上。
中途,时樱要换工作服,白珂一言难尽自己先去了值班室。
几分钟后,时樱开门进来。
白珂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我真服了你,一个小时休息时间,换什么衣服,值班室又没人看你。”
“你不是人?”时樱启唇问。
白珂咽了口唾沫,无言以对。
掰开竹筷,在半空胡乱划拉两下,转移话题招呼她坐。
食堂酸菜鱼已经送到了,摆在桌面上。
“值班室空调坏了,一海碗酸菜鱼搁这儿,说冷就冷。”
白柯埋怨了两句,催时樱吃饭,时樱没抬眼,让她先吃。
白珂以为她中午要吃蛋白粉,扭过脸,说她:”增肌都两年了,瞧着身材挺好,前凸后翘,时公主,你就适可而止吧。”
对于公主这个称呼,全院现在也就白珂这么叫。
因为此人是这本文里没有剧情的路人甲。
时樱爱美不碍路人甲什么事,就懒得装。
况且,白珂除了有点摸东西的手癖外,她还有时樱看得上的才能。
时樱对未来能替自己赚钱的人,一向很好。
……
洗完手,细致涂好护手霜。
包里有保湿水,拉开先是对着脸,后面是脖颈,一同喷,做完这些,时樱还是不太放心,右手揽着古铜色小镜面,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一遍。
在她做这些正常的护肤行为时,白珂睁着比顶灯还要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你又有事?”时樱放下厚重的发帘问。
“考虑剪头发吗?”
时樱想也不想回,不考虑。
白珂嘁一声,收回视线,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时樱,你……嗯……”纠结了几秒,白珂斟酌了下用词,说:“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不知道就别问”
“可是我忍不住啊。”
“你以前是不是被高权重的omega看上过,两年了。你额头那块疤又不是不能被激光去掉。但你成天又演又装的,是故意的吧,怕对方认出你追杀?”
时樱真是服了她的脑洞,甜蜜地笑了笑。
承认自己是迷人,不过不担心追杀,担心有人爱上她。
“不要脸。”
两句玩笑后,白珂没再问东问西,毕竟不是第一回看见时樱这样,但每回见,都稍感震撼。
无论是都研究生时,还是工作后,可能没几个人能想到,人前又丧又颓,别人口中毁容自卑的颓废时樱,实则是个比omega还要将养自己的精致利己主义A。
坦白说,时樱不去星际电影当女主,简直是屈才,白珂在心底吐槽。
但还是等时樱做完护肤,手端一杯养颜生肌茶坐下,白珂才准备吃饭。
酸菜鱼有一层隔热膜,掀开还保着温。
时樱张开筷,发现无鱼不欢的白珂没有夹鱼片。
不动声色拨开上面一层薄薄的鱼片,推到白珂那边。
白珂不好意思道了声谢。
几口下肚,消灭掉半碗米饭,白珂往汤里瞧,只剩酸菜了。
她撒气似的戳白米饭,说以后不吃食堂。
“自从食堂外包给关院长小舅子后,份量越来越不像话。关郁人不在,想同她叔打报告的机会都没有。”白珂埋怨。
“话说,研究生那会儿,你跟关郁感情很好欸,她规培快结束了,时樱,你有听说她哪天回来么?”
“我和她关系不怎么样。”时樱回她。
白珂一拍桌面,来劲儿了,说,你们关系……叫不好?
“两年前,关郁追傅主任那阵,吃穿住行全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
时樱慢悠悠反驳: “如果你能给出同等价钱,我也能替你出谋划策。”
时樱把食堂送来的廉价塑料勺拿出来,漫不经心拨鱼汤表面的浮油。
做这个动作一点也显市侩,动作优雅极了,像是在拨珍珠。
就是发帘太厚,垂着半张脸,有些违和。
白珂搁下筷,嘀咕半天,说想不通,不可能啊。你们关系不至于不好。
傅主任当年给医科大当客座教授,有个水红色爱马仕包,大几十万,你一桶油漆说泼就没了——
当时你怎么说来着?
包坏了不要紧,关郁可以借着赔钱名义要到傅主任联系方式。
“你都为她做到那种地步了,可惜……欸?是不是因为……”
白珂语气忽然一顿,与时樱丧里丧气的脸对上,福至心灵,忽然有点想笑,但没有真的敢笑出声,小小声说:“关郁认错包了?”
时樱把别人的包给泼了,关键包的价值有一百多万,关郁口口声声承诺自己负全责,结果因为被豪门家族下放锦市不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