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星的唇色天生深,红色调。
他晚上又喝了太多酒,红酒品质好,此时他口腔与唇瓣都还是红酒的甜香而又醉人的味道。
唇瓣相触的瞬间,穆筠浑身的汗毛就已经全部竖起来。
毫不夸张,那瞬间,他就是背后突然长出对翅膀,飞上天,他都不奇怪。
他,真的,已经,快要上天了。
肖想、钦慕多年的宝贝,正在吻他!
穆筠甚至以为,今晚喝醉的不是黎望星,而是他。
黎望星并不会接吻,或者说,他其实也不是想要接吻?
他就是觉得穆筠好看,不自觉地想要与穆筠接近,现代人,不痴也不傻,即便没有开窍,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影视作品多少都是看过的,更何况黎望星是表演专业,他阅片无数。
亲吻这种事,没吃过,还没看过吗?
这是人类的本能。
贴住穆筠微凉的唇瓣,黎望星哪怕醉醺醺的,心中也已不自觉地欢喜起来。
他离开,抿着嘴,用亮晶晶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穆筠。
看到穆筠满脸的震惊,他竟然更高兴。
他跃跃欲试地,再次用力吻住穆筠。
这次,他做得更多,他开始试探地用牙齿去啃去咬,他根本就不知道控制力度,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不知不觉间,牙齿就用了狠劲。
穆筠的唇瓣被他咬破。
血腥味霎时弥漫在二人的唇齿之间。
黎望星略顿,再次移开,迷茫地看着穆筠唇瓣上的一点嫣红。
他伸出手指,沾了点,似是为了确信这到底是什么,他还探出舌尖舔了舔指尖。
穆筠的双眼早已危险眯起,心剧烈跳动,心脏仿佛在地震。
黎望星立刻听到他的心跳声,懵懵懂懂地,他再次仰头看向穆筠。
穆筠的双眼化作雾霭森林,是黎明前最为沉寂而又黑暗、危险的时刻。
黎望星忽然感觉到害怕。
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想要跑。
穆筠的手掌捏住他的脖颈,将他又抓回来,轻声问他:“你跑什么?”
“我、我……”
黎望星说不出来下半句,他害怕,又迷蒙地看向穆筠。
穆筠不顾唇上还在流血的细小伤口,更不去擦一擦,更浓重的血腥味中,他的手掌依然捏住黎望星的脖颈,他将人拉近,弯下腰,不作任何思考,便要去吻。
魂牵梦萦的亲吻不过就是毫厘之间。
两人越来越近,即将再次碰触——
“啪!!”
穆筠的头甩向右侧。
他被黎望星打了。
“啊啊啊啊啊不许你亲我!我哥哥说了!不许任何人亲我!想要亲我的都是坏蛋!我打你!我打死你啊啊啊啊啊!”
黎望星跳起来,双手也抓住穆筠的脖颈,脑袋就要用力去撞。
穆筠哭笑不得,他被打几下也没什么,可他怕这祖宗把自己撞出个好歹来。
他立即松开黎望星的脖颈,一只手将人搂住,另一只手抓住黎望星的双手,哄道:“没有坏人,不气,宝宝不气。”
“啊啊啊啊啊啊坏人居然想亲我!我要打他!”
“真的没有坏人,你看我是谁?”
穆筠将黎望星的脸掰向自己。
黎望星懵懵看他十几秒钟,“哦”了声,似乎是松了口气:“是哥哥啊。”
“对,是哥哥,不是坏人。”
黎望星噘嘴:“那我是做梦了吗?我梦到有坏人想亲我,我想打他来着。”说完,又扑到穆筠怀里,“哥哥,真的没有坏人亲到我吧?我不会生病吧?”
穆筠无奈至极。
说起来,这思想确实是他给灌输的。
黎望星长得太好,小时候抱出去,不论男女老少都想要抱抱、亲亲他。
现在人人都知道婴儿不能被随便亲。
20年前,他们还小的时候,国内基于婴儿的安全意识,还没有完备到如今的地步。
是穆筠阅读量大,偶然看到国外报纸的一则新闻,有婴儿因为陌生人的亲吻染上病毒致死,他吓得立即告诉家里大人。
大人们很重视,从此就不允许任何陌生人碰黎望星。
等黎望星上幼儿园的时候,就不仅仅是安全问题,小孩子不懂事,在幼儿园里,你亲亲他,她亲亲你的,家长不满意,常常闹出很多矛盾。
穆筠每天都要和他念叨一遍,不能亲其他小朋友,也不许其他小朋友亲他。
到少年期,少男少女都是春心萌动的年纪,就更要念叨。
黎望星铭记于心,直到现在。
黎望星又双手捧脸,惊吓道:“哥哥!我脸痒!我是不是被坏人亲到,长了疮?!是不是肿起来了?!”
穆筠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转身就往卧室冲。
冲到镜前,他脸几乎贴到镜子上,哪里照得出什么来?
穆筠跟着进来,将他往后扯了扯,从他身后托住他的脸,上下左右地展示:“你看,都好好的?一点也没肿,特别好看,是不是?”
“……吓死我了。”黎望星心口松了,身体一软,转身就埋进穆筠的怀中,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