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
“富人的游戏我不想点评,你们自己玩儿吧,什么腰带两千块,超过两百我都要考虑一下。”
姜吟比艾青嘴炮多了。
“我说你脑子怎么那么笨呢?原来每次卖东西的时候都把自己的智商也挂上去了。”
“愿意买你这破玩意儿的能是什么人,洗.钱呢?”
“有钱也不是这么给你玩的。”
但姜吟,今天竟然!说!挺好!这问题可就大了——
滕宁还想继续盘问下去。
姜吟终于回神,说了句:“没事,想事情。”
“什么事让我们姜大小姐这么费心啊?”滕宁问。
姜吟跟她提了一下公司那边的事情。
滕宁一脸迷茫,没太听懂,往后靠了下:“可能顾时缊还是差点意思?可我觉得他已经很牛逼了啊。”
竟然威胁不到一个娱乐公司的高层?
姜吟睨了她一眼,笑了,随后跟她解释。
“虽说顾时缊混迹的不是我这圈子,但影响力还是在的,公司这边不当回事,只能说明他们现在或许对顾时缊的实力有误判。”
“或者他们猜到我们做戏,不觉得顾时缊会花大精力跟他们抗衡来保全我。”
这种争斗劳神费力,顾时缊只要入局,就一定会被影响,他刚回国,手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现在都还得时不时出国。
别说公司那边了,其实姜吟自己都拿不准,顾时缊凭什么要帮她到那个地步。
滕宁咬了一口软糖,若有所思:“我倒觉得顾时缊绝对会保你。”
姜吟抬头,看向她。
“如果他不想入局,当初根本就不会因为所谓的舆论压力就跟你结婚了,他看起来,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的完美主义。”滕宁说。
这一点姜吟没否认。
顾时缊的确是个完美主义。
滕宁这人虽然神经大条,但看问题也最为直接,她看了看姜吟那失魂的表情。
滕宁一语道破:“你老公没回你消息?”
姜吟:“……?”
“我谈恋爱的时候也这样,等消息等得心急,一个人呆着就觉得难受,赶紧找朋友玩。”滕宁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的表情。
姜吟眼皮跟着猛跳:“我们没谈恋爱。”
滕宁根本不在乎她的回答,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别憋着了,关心就打电话过去问呗。”
说完,她还自己溜到隔壁工作间门去了,把姜吟一个人丢在外面。
姜吟看着手机上不断跳转的时间门。
下午六点。
澳洲时间门晚上八点。
果然还是有点在意,既然在意,就做出行动。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摁了拨号键,紧张地等着通话连接,但一阵寂静后。
姜吟听到的回答是——
“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她霎时手有些颤抖,脑子里嗡嗡响,听着那边不断响起的冰冷的提示音。
人在创伤上留下的应激综合征,会持续很久。
就像现在,她拨打顾时缊的电话被提示关机的时候,还是会止不住地颤抖。
会想起,七年前,她一次又一次拨不通的电话。
姜吟很努力地镇定下来,第一反应是从包里拿出了顾时缊给自己的名片。
临行之前,他会叫她有事联系的朋友,一定是很值得信任的密友。
姜吟的手指有些轻颤,努力拨打了这个电话号码,悬着一颗心。
这次没有听到冰冷的提示音,而是嘟声响了大概四下后,那边的男人就接起了电话。
他的声音温柔又沉稳:“你好?”
“你好…我…”姜吟在组织语言,思考怎么解释身份和开口说明。
就在她为难之时,男人忽然笑了一声:“姜吟?”
“嗯…”姜吟应声。
“顾时缊走之前有给我打过招呼。”宋斯砚说,“所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吟努力平复着状态:“没什么…就是,我联系不上他人,想问问你。”
“从中午开始吗?”宋斯砚又问。
“嗯。”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有个大会,会开到澳洲晚上十点左右。”他说,“白天也没有联系你的话,估计是有别的原因,不用过于担心。”
澳洲时间门晚上十点,也就是还有两个小时。
姜吟沉默着没说话,思考了会儿,才缓缓接上:“好,谢谢你。”
“小事。”宋斯砚说,“他会议结束就会联系你的,快去吃晚饭吧。”
姜吟又说了一次谢谢,这才挂断电话。
得到宋斯砚的回答后,她的心情的确安静下来许多。
随后又一遍遍告诉自己。
没事,没事啊,都二十四岁了,不是十七岁的胆小鬼了。
宋斯砚的确是个靠谱的人,三言两语就安抚好她的情绪不说,两小时后,顾时缊的电话果然准时打了回来。
一分钟都没超过。
他是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姜吟看着那串陌生的数字,接起来,听到他有些疲惫却又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