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全:更紧张了怎么办,若非现在不能动,他可能拔腿就跑,他后悔了!
水淼闭了闭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全身上下装备好,拿起剪刀剪开曹全腹部的衣服,拿起手术刀划开皮肉。
室内的安静,视线受阻,听力无限放大,刀和皮肤之间的摩擦声让曹全的心砰砰直跳,感觉此时的自己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猪崽子。
旁边不远处的陈栓子虽然看不到什么,但就是感觉身上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手术时间不是很长,但在曹全看来简直度日如年。
等听到水淼一声‘好了’的时候,曹全的精神一松,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水淼收拾好东西,看了看从曹全体内取出来的‘肉球’,想了想觉得还是让他看一眼比较好。
于是,水淼拿出银针,毫不留情的将他弄醒了。
曹全恍恍惚惚的睁开双眼,有些茫然。
水淼:“你先别急着昏过去,你看看,这就是你体内的‘肉球’,没什么问题,我就将它处理了。”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血淋淋的‘肉球’的曹全:“......”
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哽的一声晕了过去。
水淼:“......既然你看过了,那我就将它处理了。”
曹全:“......”
水淼端着‘肉球’出来,顺便给陈栓子解了穴。
刚刚获得自由的陈栓子猛地看到水淼手中端着的‘肉球’,步了曹全后尘,也跟着晕了过去。
见此,水淼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她低头看了看,歪头自言自语道:“真有这么可怕吗?”
摇摇头,准备拿到楼下去,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在上面盖了一块布。
嗯,吓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东西都处理好之后,水淼拿出册子记录曹全的情况。
傍晚时分,曹全迷迷糊糊醒来,想起昏过去前看到的东西,眼睛猛地睁大,想起身,但腹部的疼痛让他回神,低头看了看腹部缝合好的伤口,眼中很是惊讶。
没想到剌开肚子之后他竟然没事!
真是神奇!
“杜大夫说了,你醒了不要乱动,否则伤口崩开又要重新缝一遍。”
曹全听着旁边传来的声音,扭头看去,是一个绑着胳膊的汉子。
陈栓子:“我叫陈栓子,这是杜大夫帮我接好的胳膊。”
说话的时候想抬一下,想起水淼吩咐,改用眼神示意。
曹全还有点虚弱,声音小点:“我知道你,那天你过来的时候动静可不小。”
“我叫曹全。”
怎么说这两人以后是病友了,相互认识一下很有必要。
两人闲聊着,水淼推门而入。
“醒了?这是你们的药,都喝了吧。”
将两碗药分别给了陈栓子和曹全。
曹全乍一看到水淼,脸色白了白,又看到水淼端着东西进来,以为又是那什么‘肉球’,听到水淼的话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喝完药,水淼叮嘱道:“好了,一会儿吃完饭就好好休息吧。”
两天后,水淼表示他们二人可以回家调养了。
“你们的伤不需要在这里养着了,回去后记得伤口不要碰水,陈栓子五天后过来复查,曹全三天后来一趟。”
拿出两个瓷瓶给了两人,“这是......金疮药的一种,能让你们的伤口更快愈合,这些日子你们每天用的就是这个,怎么用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彻底痊愈前注意饮食,注意事项我都写在内服的药方后面了。”
“行了,诊金给你们便宜点,陈栓子十辆,曹全五两。”
“结账走人吧。”
两家人相视一眼,他们这些日子的用药加饭菜何止这些,但看水淼不想多说又很忙的样子,他们道了谢给了银子,离开了。
没了需要特殊照顾的病人,水淼又开始了看诊、学习医术的清闲日子。
三人也搬回了租住的宅子。
一天下午,宴雨婷又来了。
宴雨婷神色认真道:“杜大夫,我现在没有能力决定我自己的一切,但当我完全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合作其他的?我们可不可以成为朋友?”
说道后面眼神中带着忐忑和期待。
水淼抬眸将宴雨婷眼底的神色全部看入眼中,沉默了片刻,道:“可以。”
宴雨婷笑了,发自真心的,“好,我会成功的。”
水淼:“嗯,祝你早日达成。”
宴雨婷:“杜大夫,这些日子作坊做了不少脂粉库存,明日水婷坊就开业了,有时间去看看吗?”
水淼想了想拒绝了,“不了,我不喜欢热闹。”
宴雨婷心里有些失望,不过她大概也明白水淼的性子,如非必要,不喜张扬,“那好吧。”
两人针对水婷坊的生意又聊了几句,宴雨婷便告辞离开了。
水淼看着宴雨婷的背影,忽然想了晏老爷子。
这些日子太忙,忘了那位老爷子了。
第二天一早,水淼挂上今日歇业的牌子,去了晏家。
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