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少女从他的怀中起身,也不在乎此刻未着寸缕,径直走向主人的脚边,匍匐于地面,额头轻轻地贴着主人的两只脚面。
克烈斯突然发现,那女人的头发,是黑色的?
其实郑依菁一直都是黑色的长直发,正如此刻这个女人一样。
但他忘了,自从她体内的情毒严重,她索性不再修剪和漂染。
就连这段时间,所有关于她的传闻,也都是说“银发少女”……
但克烈斯没有机会亲眼见到。
这也是昨晚,他没能发现端倪的原因之一。
萧老见儿子神色呆滞,深吸了口雪茄,缓慢地走到他的床边:“儿子,这段时间老子见你郁郁寡欢,多少女奴你都不感兴趣。老子还以为你有什么隐疾。原来只是那些货色不对你口味。昨晚你的表现,颇有乃父之风。为父甚感欣慰。”
克烈斯忽然觉得,昨晚……“好恶心”。
萧老也懒得理会克烈斯的心情,反正他现在心情是很好。
“连你都认不出来这是个冒牌货,看来老子这计划,可以实施了。”
克烈斯并不认同萧老的观点,然而相比之下他更介意的是,他到底要对真正的郑依菁做什么!
萧老看出他的想法,径直说道,“放心,这绝对是一个能将你所有的眼中钉统统铲除的好办法。儿子,既然你这么爱那女人,就该想尽办法得到她,并且让她只属于你一人。龙焰盟的普尔德,血岩帮的雪少凌,异域风尊影绝,甚至还包括了那个文弱小书生叫……噢,陈易寻。只要没有他们,那个女人,不就是你一个人的吗?”
克烈斯没作回应。
他不知道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该如何控制,也许正如他父亲所言,他是真的想要独占她了……
心底的恶魔,经过昨晚疯狂的放纵后,已然被唤醒。
他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他真的太想得到她了。
特别是,听他父亲的说法,他想对付的,只是郑依菁身边的那些人?
如果他的父亲不再伤害她,还会帮他得到她……
克烈斯弯了唇角,“很好。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就利用她!”
萧老用雪茄指了指身后未得到命令还不敢起身的女奴。
克烈斯看到她那张与郑依菁真假难辨的脸,心情很复杂。
“她到底是谁?”
萧老冷冷地对女奴说:“来,乖奴儿,给你的少主做个自我介绍?”
对方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后,才道:“属下是‘猎心’。”
“混蛋。”萧老突然怒吼一声,将未熄灭的雪茄弹到了她雪白的肌肤上,对方只敢闷声呻吟,只是皮肤上立时红肿了一小片。“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女奴忍着痛,抖着声音说道,“是。属下是……苍狼少主魅狼。属下还是中正财团总裁二千金郑依菁,好莱坞东方女神Nicole·Cheng。”
“这才对。”萧老走向女奴,粗鲁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去,把你这头毛给染了。你要是敢有半分疏漏……当心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属下不敢。”
女奴匍匐在地上,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萧老走上前,一脚踩在她的后脑上,就好像,他真的将郑依菁踩在了自己的脚下。
“儿子,老子与那死丫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不过既然你喜欢,只要那丫头将来能为你所‘用’,老子倒也可以看在你的情面上,留她一命。就当是老子没能在你幼年时好好养育你的补偿吧!”
言下之意很明确,如果郑依菁不肯屈服于克烈斯,那她只有死。
克烈斯没回应,但他狠厉的目光中透出了最原始的掠夺时的凶恶:
“我明白了。应该怎么做,父亲大人吩咐便是。”
今晚是郑依菁与索菲亚约定的最后期限。
郑依菁正要与安德鲁亲王亲自道别时,侍卫通传亨利亲王的近身侍卫长“巴塔尔上尉”求见。
对方先告知安德鲁亲王,因他未在规定时间内带回逃婚的索菲亚公主,国王理查德二世将要治他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然后他又代为转答亨利亲王的意思:“王室公主本就是用来政治联姻交换利益的。另外,由亨利亲王掌控的‘石油勘探’领域,出现了继承权纠纷,为长远大计,他当即刻动身回王宫助其兄长一臂之力。”
安德鲁亲王点了点头,表示会尽快返回王都。
然后差人恭送使者回去。
当然照例他也给了使者一定的好处。
当空荡的大殿中只剩下安德鲁亲王一人时,郑依菁才从殿内一根柱子后面现身。
“我原还奇怪,索菲亚公主怎么会乖乖地听你的话,不做任何反抗就随你回王宫。尽管当时我向她献了一计‘瞒天过海’,可是看她随你回来后,种种迹象都说明了她并不想离开。她逃了一次,不过是一种姿态。她是真正了解你的难处,不愿你为难。”
安德鲁亲王目光深邃地望着郑依菁,神情复杂的道:“你这话又何尝不是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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