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月光,优雅俊朗的安德鲁亲王笑容可掬地走出来。
他挥手,遣退了自己身后的两名侍卫。
郑依菁身边的两名侍女向他行完礼后,也恭敬地退了下去。
“你喜欢郁金香?”
郑依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方才被她“扶正”的花叶,“不讨厌,也不喜欢。”
“那为何……”
“曾被人踩在脚下的它,依然那么倔强傲骨的生存着。风中折腰被人忽略,总不如堂堂正正轰轰烈烈供人观赏的好。其实我未必是在帮它,那种穿心的痛,它真能忍受?可这,就是它想抬起头生存的代价。”
安德鲁亲王凝望着郑依菁的侧脸,他忽然觉得,原来她也有这种面孔?
“你似乎在喻指什么人?”
“是吗?”
“你苍狼的首席执行官?”
“不。我只是在说花而已。”
安德鲁亲王深深一笑,也不纠正她。
郑依菁装作猛然想起的样子,问安德鲁亲王,“查到对方是什么人了吗?”
“暗欲。”
“肯定不是。”
“噢?当时你也场……”
“所以我才敢肯定地回答你,绝对不是暗欲。”
“理由?”
“对方无论是身手还是着装,以及暗杀的方式方法都与暗欲极为相似。不过,尚未能学其精髓。”
安德鲁亲王转身面向郑依菁,但她却只是一味地望着虚无的夜空,冷静地分析着。
“暗欲负责人影绝曾经告诉过我,在刀上涂毒,是对自己人格和对刀伴能力的否定。如果不能在招式内致胜,是他能力不到家,为此即使被敌人反败为胜也无话好说。这是身为忍术继承者的他,最不齿的行为。”
安德鲁亲王不露声色,暗暗思忖:童谣·莫离。你对暗欲的了解,究竟出于什么身份?而你与影绝又是什么关系?他记得,那可是一个不苟言笑,甚至并不好相处的人。
郑依菁见他沉默,还以为他是不信自己,进而又说道:“你肯定会想。会不会是组织内的其他人,为确保任务顺利完成,于是私自在刀上涂了毒?”郑依菁稍事停顿,观察安德鲁亲王的表情,他微笑加深,并不表态。郑依菁又说:“曾经,暗欲成立初期,确实有人违反组织规定。当影绝知道后,他让那人用那把涂了毒的刀,自行了断了。从此严令,凡再违规者,当以此法自裁。不然,妄图侥幸蒙混者,一经发现,当受百毒攻心折磨七七四十九天至死的惩罚。”
“这么狠?我以为暗欲这样的组织,该是为完成任务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
“影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以暗欲在他手中,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
安德鲁亲王突然抛出一问:“你似乎对暗欲特别了解?”
他紧紧地盯着郑依菁的表情,试图从她脸上找寻答案。
郑依菁懒得解释,神态自若。
她随手拿了一支暗器藏于指间,在她作势要攻击安德鲁亲王时,被他眼疾手快地挡了。
郑依菁坏笑着看着他,“怎么?你真以为我要害你?”
安德鲁亲王不怒反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想知道在这里,谋杀亲夫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郑依菁唇角抽搐,自动忽略了他故意“占便宜”的话。
“其实,人人传说异域索魂针是什么独门暗器。还说它如何恶毒。其实,这真正是污蔑。”
“哦?”
“这玩意,本身无毒无害。全看施针者的力度与位置。”
安德鲁亲王佯装着懵懂无知的模样,虚心请教。
“传闻这东西,是只有异域中上级别的长官才可使用的。而且每个人使用的针也是特别定做。通过内部的代码,甚至可以以针辩人?”
“不错。这是真的,并非传闻。”
郑依菁的话让安德鲁亲王会心一笑。
他摊开手掌向郑依菁索针,她也不吝啬给了他。
安德鲁亲王捏着很细小的针,脑中回想起昔日郑依菁偷走法老之眼时不慎留下的那根索魂针……
月光下泛着冷色的光,可是无论怎么看,它都与普通的银针没差别。很难想象就这么一个小东西,就能成为谋人性命的暗器。
偏偏他数次领教过这针的“微妙”。以及异域将此针作为特殊的“钥匙”开启那层层繁琐的机关。
郑依菁见他置疑,嫣然而笑,宛如夜色中静放的魅惑玫瑰,“手?”
安德鲁亲王不解,她也不跟他解释,突然抓住他的手,用戒指间暗藏的钢丝极快速地割破了他的指尖。
安德鲁亲王反应过来时已为时晚矣。
只得倒抽口凉气,继续佯装着不可思议地表情,注视着地上的那固定花叶用的索魂针在遇到他指间滴落的鲜血后,很快地融化了。
郑依菁真以为他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神采飞扬地指着暗器说:“索魂针,遇血即化。杀人于无形。普通的针,能做到吗?”
安德鲁亲王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说她狡猾,却又这般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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