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深不见底的走廊,醉荷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她只觉得四周充满了陌生也熟悉的压抑感,她怕的只想快点逃跑。
她觉得自己跑了好久,好久!
直到,她逃到了一间房中。
昏暗的烛光下,是一件件刑具,她颤抖着拿起了其中一个,她认得它,那是每次那个大变态都会使用的虐待工具。
忽然,背后的房门骤然关闭,发出了巨大的回音,害得她惊恐地扔掉了手中的器具,又发出了震耳的响声。
醉荷看着那个可怕的身影正不断地靠近自己,她一步步地后退,退至退无可退的角落后,那个男人如一只饿狼飞扑过来……
醉荷就是这样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
敖易一脸紧张地望着她,双手不断地安抚着她。
醉荷扑进他的怀中,满是泪痕的小脸,依旧苍白,毫无血色。
她不知道自己在敖易怀中哭了多久。
敖易用力地拥抱着她,一时间,方寸大乱的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不再害怕。
笨拙的他只有不断在她耳边反复说着:“乖,没事了。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在敖易温暖的怀中,不知哭了多久的醉荷,渐渐地平复了情绪。
慢慢地,她开始沉思:
为什么那些人还活着?
为什么苍狼的首席执行官克烈斯会和他们在一起?
是巧合?还是这其中有可告人的阴谋?
她的主子知道吗?
会不会有危险?
“在想什么?”
敖易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动作轻柔地好似在呵护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醉荷并非不感动,但是自幼的阴影,实在太大。
其实她可以感受到,敖易与恶魔有着本质的不同。
他喜欢缠着她,逗她,甚至强吻她,都是因为他真心地喜欢她。
就像是很多男人也会对她的主子做类似的事一样。
“克烈斯没死,正为猎罪效力。”
“猎罪?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今天与我交手的,就是猎魔、猎魂,还有两个我没认出来,但她们所使用的招式相同,一定也是猎罪组织成员。克烈斯就在他们中间,忍术倒是练的不到家。”
“你能肯定?”
“当然。我与猎魔是同一间孤儿院中被恶魔领养的。在我那一批的孩子中,只有我跟她通过了组织的终极考验。我化名‘红罂粟’,主要负责中东区域的暗杀任务。她则是‘黑牡丹’,长期在东南亚一带活动。当年,主子清缴猎罪组织时,我以为他们都死了……原来,没有。噩梦,还没有结束。”
“你的意思是,他们全都活着?”
“是。因为她们坚持要带我回去见主人……主人,就是那个恶魔。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我?”
一想起那个人,醉荷就感觉到害怕,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敖易心疼地看着醉荷美丽的眼中溢满了楚楚可怜的泪光,他轻轻地为她擦泪,最终全部化作一记轻柔的长吻,落在她的颊边未干的泪痕上,“没事,有我在,一定会保护你的。不要害怕。”
“为什么?”
“什么?”
“我……我那么脏,你……”
“谁说的?我的醉荷,是最纯净美丽的姑娘。”
“可我还有心理阴影。说不定,这辈子我都不会和你……你,以你的条件,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更配的起你的好姑娘,你又何必、何苦呢?”
“醉荷!我好像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我想得到你,不只是单纯的占有。虽然那是身为男人的一种本能。可你若不愿,我永远不会勉强你。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一天,我就会倾尽我的所有来爱护你。即使你不在我身边,甚至处处躲着我,我也不会停止爱你。就好像我的主子,爱着你的主子,一样的道理。”
细软的发丝微微地垂下,遮住正不断滚落的泪。
醉荷感觉到她的心融化了……
她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天下还有像他这么傻的男人吗?错过他,她一定会后悔的。
第一次,她将自己僵硬的身躯瘫软在他的怀中。
敖易紧紧地抱着她,两人好半天都未说一句话。
于醉荷,是不好意思。
于敖易,却是受宠若惊,更是小心翼翼。
“你……”敖易的嗓子有些干,极为不适地扭动着,“时间还早,你再睡会。”
醉荷看了看窗外,“现在是几点了?”
“凌晨两点多。”
“那你呢?”
“我?”
“你不休息?”
“那好。我回房了。”
“不要。”
醉荷像个撒娇的孩子,抱着敖易不愿撒手。
敖易心底无比地开心,却一脸苦笑地说:“那好,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醉荷也没纠正,往床的里侧移了移,对着敖易拍了拍空出来的床面,“上来吧!……不过,不许有非分之想。”
“我的大小姐,这似乎很难。”敖易阴阳怪气地说。
醉荷红着脸,但也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