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索紧紧地观察着郑依菁的表情,刚才她还义愤填膺地控诉着,结果瞬间就安静了?原来她真的会沉思?
一束暖意的灯光刚好照在她的脸上,泛出淡淡地柔金。只是她眉宇间潜藏着愁意,让阿克索不喜欢。她突然很怀念平时那个无拘无束、无法无天,甚至是爱胡闹的她!
沉思的最后,郑依菁忽然仰天大笑,又是这样爽朗清灵般的笑声,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地问她到底笑什么。
她拒绝解释,告诉亚历山大:“这次你这样告诉你的长官,苦肉计和激将法要适可而止。上兵伐谋,可是最博大精深的兵法。他尚未能学其精髓。”
“啊?”
“你只要这样子说,他自然会明白!”
果然,正如郑依菁所料。
三日后的清早,炽天使基金空运的物资有了暗欲一支二十人的小组亲自护运抵达。
几方事先得到消息埋伏在那的民间武装和当地部落,遭到了这区区二十人的迎头痛击,一群乌合之众顿时伤亡惨重。而民间武装的几个分据点,在同一时间遭到了暗欲其他精锐部队的攻击,并向其负责人公然放话:不要再试图挑战炽天使基金的忍耐力。
听说当天下午,医神高羽诚彦亲率他的医疗团队赶到,并第一时间进入“安息之家”中炽天使基金驻资修建的防疫站。
与此同时,全城戒严,驻军比原先多出三倍不止。
阿克索与郑依菁隐居在城中一所极为普通的民宅中。
家中有当地的一名老妇和她的儿媳妇与孙女三人。
那女孩就是当初差一点被当祭品抢走的女孩,名叫“雅菲丽布顿”。她才三岁,但已非常乖巧懂事。这也许就是环境造就的。
孩子的母亲名叫“莎娜布顿”,与所有阿拉伯妇女一样,出嫁后贯夫姓。
孩子的奶奶体弱多病,但总算生活可以自理,这是莎娜最大的安慰。
至于他们家的男丁,听说是几年前应召入伍。
期间就回来探亲过两次,其中一次终于让妻子怀上了如今的女儿,之后音讯全无。
回想三日前的那个夜晚,郑依菁料准那些四处寻找她的人会第一时间赶来,本打算趁他们行动前先撤。
结果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此地距离普尔德亲王殿下的封地“克洛迪里斯”尚有百公里,他的人竟能第一时间赶到,并且下了亲王令,全城戒严。
当地官员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于是就有了这出“瓮中捉鳖”的好戏。
郑依菁以前从未觉得刘传亨那名义上的阿拉伯亲王身份有什么了不起。
如今看来,还真是大麻烦!
她之前故意暴露行踪,其实是想赶在他们追来前,自己能来一招“声东击西”的!
结果,刚出疫区,她就病倒了!
从症状看,她倒是没有感染疫情。
阿克索判断,连日赶路,她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
这所民宅是阿克索带她来的。
她们本不愿给无辜的人带来麻烦,然而莎娜一再表示:健康女神能够住在我家,是神对我们全家的恩赐。
另外,身为她女儿的救命恩人,郑依菁这个暂时化名为“Aglaea(阿格莱雅)”的少女,也是她们家的无上之宾。
郑依菁自从救了小雅菲丽而被官军打了几枪后,痛疼由后腰逐渐蔓延全身。
到最后当阿克索发觉她不对劲问她是否受了伤时,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哪痛。
当时全城都在搜索狼少爷的下落。
更有官军挨家挨户地搜查。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当时都不是一个可以顺利溜出这座城镇的好时机。
再加上郑依菁连日来痛疼不减反增,甚至还出现了低烧的症状,阿克索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现在启程。
郑依菁虚弱地趴在床上,背后则是望着她,眉头紧锁的阿克索。
“以我的经验判断,你的避弹衣虽好,却还是伤了肋骨。就是不知道内脏有无影响。刚才我为你注射了消炎药,明日你若依旧高烧,我就必须送你进医院。”
因为药物的影响,郑依菁昏昏欲睡,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头跟阿克索说,“有你健康女神在此,我哪舍得死掉?就是背后火辣辣地痛,你给我想想办法吧!……真的太痛了……”
她不是一个轻易喊痛的人!
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郑依菁竟然愿意示弱!
阿克索低叹,不断地摇头。
斥她真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可是说话间,她手中的药膏已打开了盖子。
“我这外用药膏对你未必有作用。不过好在触感清凉,会让你感觉舒爽些。”
郑依菁闷声应了,略显吃力地点点头,示意她帮自己解开背后的特制避弹衣的扣锁。
阿克索第一次看到像潜水服又好像比之更复杂的避弹衣。
通过郑依菁告诉她的方法,很顺利地就将避弹衣的扣锁打开。之后才找到一个隐形拉链。
当拉链缓慢地划开,郑依菁光洁细腻的后背整片肌肤呈现在阿克索眼底时,她明显感觉到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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