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杰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解释说是“那位朋友”给他的。
影绝听完,眉头锁的更紧,声音高出几个分贝:“你说,这东西就是他给你的?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杜杰一头雾水地看着影绝,再看看已经被他攥在心中的“纽扣”。
感觉影绝好像真的没有恶意,他便将当日他与郑依菁一起乔装闯赌场的始末向他和盘托出。
听到最后,影绝忽然放声大笑……
一个冷傲如死神般的男人,突然用这样豪爽的声音纵情大笑,杜杰实在有些反应不及。
“赌技一流?纽扣手枪?选择沸点藏钱,口口声声称这里便是最安全的?……呵,除了她,谁能有这胆识与魄力?就算有,也未必有这稳操胜券的把握跟信心!”
杜杰错愕地看着忽然用日语喋喋不休的影绝,他听不懂日语,也就不明白影绝到底在激动什么。
影绝走回到他面前,心情大好地拍着他的肩说:“小子,你运气真好。怪不得‘她’就喜欢运气好的。”
杜杰看着影绝一阵风般离去的身影,不知所措。
另一边。
高羽诚彦找来沸点会所的负责人菲碧,询问她最近会所有没有“可疑”之人出没。
见菲碧眼神闪烁,他不露声色地追问:“比如和那位霍吉·赫尔姆先生一同进会所的人?”
“她……”
见她表情不自然,高羽诚彦眼神一凛:“你知道我是谁!也应该知道,我可以有什么方法来让你不得不说实话!”
菲碧极漂亮的卡姿兰大眼睛中瞬间布满了惊恐的神色。
“首领息怒。是、是老大……”
“嗯?”高羽诚彦挑高眉:“你的老大指的可是醉荷?”
“是!”
“她来了这?”
可是他明明没看到啊!
“昨晚上,不,应该说是三四天前的晚上,老大就来了。她说来这等一个很重要的姐姐!”
高羽诚彦握拳的手一颤,“然后呢?她等到了吗?”
“应该是等到了吧!”
“什么叫应该?”
菲碧把当天的情形对高羽诚彦一五一十的汇报完。
他漆黑的眸底带着几分怒气,“很好!”
这个醉荷果然违抗他的命令,不但见到了郑依菁,而且没有向他汇报!
他之前跟她说的话,她是全当耳旁风了!
——以他对郑依菁的了解,孤身一人来中东的她,唯一有可能找的帮手就是醉荷!
原因很简单,这是唯一一个对她很重要,却没有写临别信的人!
“醉荷现在人在哪?”
“从昨晚带着人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
“去了哪?”
“她们……没告诉我!”
高羽诚彦瞪过去,“你方才说她带人出门?带什么人?”
“……”
“不论带谁,不可能不惊动你这位当地的主管!”
“……”
“是她们不让你说的,对吗?”
菲碧此刻是真跪了!
这首领,可比老大更难应付!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等我自己查出来,就没你什么事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
何况这还是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级的顶头上司!
我的天啊……
“首领,我说!”
高羽诚彦勾着唇,声音温柔:“这才乖!”
昨夜——
入夜后的郑家,灯火通明。
富丽堂皇的餐厅中,只有廖廖几人就餐。
虽说现在郑家的家庭日,只不过少了两个人,可那已是致命的伤痛。
郑依琪的眼角余光扫到哥哥正在打量她,她望过去,试着读懂哥哥的目光,只可惜,好像在这个家中,能靠眼神彼此交流的,也就只有郑依菁与他们……
最后她无奈地低下头去,安静地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
以往,郑家的家庭日何曾像今日这般死气沉沉过?
其实郑依菁以此种方式离开,对他们反而是更大的伤痛。
这时洪雁放下餐具,声音哽咽地说她有些头痛,先回房休息了。
父亲郑渊宏不放心妻子,也随之离开。
随着父母的离开,呼啦啦地带走了大部分的佣人。
郑伊君看着宽敞气派的餐厅,哪怕这是专供家人就餐的小餐厅,依旧显得空旷而落寞了。
他随即也放下餐具看向郑依琪,确认她已用餐完毕,才提议说一起去花园散步。
郑依琪明白哥哥要找她聊郑依菁的事,她以自己有份论文要赶,逃也似丢下哥哥,一路逃回房间。
可进房前,她隐约中听到打扫房间的佣人们讨论二小姐的房间这几天总会传出电话响声。
郑依琪琢磨着,郑依菁走时没带任何私人物品,只是那手机明明关机了,为何还会响?
进到郑依菁的房间时,正好听到手机传来的响声。
她拿起来查看,上面提示是陈易寻的来电。
她犹豫了一下,挂断。
然而这边刚断线,她自己的手机又响起,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