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的护卫们早已提前包下了整间餐厅。
如此挥霍却让郑依菁不屑一顾。
与安德鲁亲王的好胃口相比,郑依菁只点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安德鲁亲王调侃她这是要为他省钱吗?
她白眼一翻,心里想的是:轻轻松松坑了你三十多个亿,还在乎这区区冰山一角?
不过她说的却是:“角色需要,必须控制体重。”
安德鲁亲王轻佻一笑,有几分痞坏。
两人各怀鬼胎地思虑半天后,郑依菁才忍不住发问:“说吧,殿下到底找我有何事?”
安德鲁亲王将一块三分熟的牛排切好,并不急于享用:“你难道不好奇,本王为何好端端地突然来美国?”
“总不会是游山玩水吧!”装傻充愣可是她的强项。
安德鲁亲王小口地品味着顶级和牛的美味,待口间无物后,才说:“听说你跟普尔德要结婚?本王不相信,所以亲自来看看!”
郑依菁愣了好半天,“殿下的情报的部门不但集体叛逃,还集体转行改编剧了?”
“哦?不是说,感情已经很稳定了?”
感情稳定就得结婚?
“稳定到,就算将来发生什么‘意外’,也不会轻易分开的地步?”
……发生意外?
“殿下似乎意有所指?”
安德鲁亲王盯着她的眼睛,“没什么。道听途说而已。不过,本王倒真的为你二人准备了一份贺礼!只可惜……”
“什么?”
“可惜啊,就在前不久,确切地说是十天前,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十天前?不正是宙斯拿着几份合约找上亨利亲王的时候?
看来老狐狸终于不再绕圈子,准备直奔主题了?
“狼少爷可见过我阿拉伯王室的象征物‘法老之眼’?”
郑依菁差点趴桌子上:这怎么又绕到这上面了?
“略有耳闻……对了,我听说,它不是失窃了吗?还没找到?”
郑依菁心想,他要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当初偷法老之眼的女飞贼,她就反将一军,好好跟他算算,他不但借此铲除了国王派到他身边的眼线,还大张旗鼓地领兵讨贼,最终少说也能从中获利千余万的军火差价,这账可划算?
安德鲁亲王欣赏着郑依菁眼底古灵精怪的神采,嘴边不小心沾上了少许的酱汁。看的郑依菁“强迫症”犯了,差点亲手替他擦下去。
“本王要送你们的大礼,本与法老之眼的钻石系出同类。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当年本王名下一间石油运输的子公司资金周转不灵,本王用它抵押银行贷款。今年正是赎回的最后期限。谁曾想,前不久这子公司一下子赔了最少三十多个亿……唉!”
终于绕来绕去,又绕回“重点”上来了?
困意袭卷的郑依菁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应付。
安德鲁亲王抿了口杯中的红酒,“对了,听说普尔德王弟耳骨上一直有佩带一枚蓝宝石的耳钻?”
怎么又绕到这上面了?
他到底要说什么?
郑依菁抚着越来越沉的额头,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
安德鲁亲王似乎很满意郑依菁的“状态”,不禁俯下身,更加靠近她:“知道吗?法老之眼,与普尔德戴的那枚蓝宝石耳钻,其实是……”
是什么?
郑依菁费力地抬头望过去。
安德鲁亲王的脸近在咫尺。
他背后,一盏水晶灯发出斑斓多姿的光韵。
郑依菁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在慢慢的失焦。
……
不出所料,刘彦亨在郑依菁昏睡过去后的十分钟内,风尘仆仆地赶来。
在确认了郑依菁只是熟睡过去并无大碍后,他鼻翼间还冒着冷汗。
安德鲁亲王悠哉地端着一杯红酒,斜靠在落地玻璃窗与墙柱之间,安静地欣赏着醉人的夜色。
同时通过玻璃的反照,观察着刘彦亨的一举一动。
“王弟,这么紧张?”
“这可不好!她迟早成为敌人攻击你的软肋。”
刘彦亨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郑依菁的身上后,才慢慢地走向安德鲁亲王。
“直说!你到底想怎样?”
安德鲁亲王也很疲惫,早就丧失了绕弯的耐性,“血岩帮丧失了K.N.E.这个长期稳定的大客户,这笔账最终记在我兄弟二人的头上,你……可有良策?”
刘彦亨早就料到他是因此事而来,双手插进裤兜内,“你抵美半月有余,奔走于各大财团十数日,其中还不包括你亲自造访血岩帮总部的那一次。你确定现在才要来向我讨要良策?”
他的行踪尽管已经非常低调和秘密,可还是无法逃过普尔德的法眼。
安德鲁亲王走向他身边,亲自为他甄满酒杯后,随意地递上去:“‘事儿’总算了了。可这‘账儿’,难平。几十亿的损失,总不能全让我们来买单吧?”
刘彦亨摇晃着杯子醒酒,不缓不舒:“这账归根结底,你都该找‘宙斯’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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