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退了所有人后,安德鲁亲王始终是那张不变的笑脸。
郑依菁今日身着一席精简干练的修身西装,将她婀娜曼妙的身姿呈现的淋漓尽致。
方才,于群山绿水间,她飒爽的英姿就已足够迷人,没想到近看,更具风情。
“我惹你生气了?”
安德鲁亲王难得好脾气的询问。
郑依菁端着茶杯,不置可否。
“你在本王的宫邸,当着本王仆从、女人的面,连开三枪。打死本王的爱宠,打伤了本王,还有一枪意在警告本王注意分寸……狼少爷,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还解释什么?
你这不都懂了?
郑依菁放下茶杯,转而拿起一旁的糕点,咬了一口。
似乎是觉得不好吃,一脸嫌弃地直接把糕点捏的粉碎后,扔进了垃圾桶。
“到底怎么了?”
安德鲁亲王作势要走过来。
郑依菁一个眼神杀过去,竟也美到令人窒息。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安德鲁亲王佯装着无辜,“那你倒是可以说清楚!”
郑依菁站起身,“安德鲁亲王,这是最后一次。再敢对陈易寻动手,今天麦吉德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
见郑依菁要走,安德鲁亲王也来了脾气,一个箭步追上前去。
“你想来就来?开完三枪,丢下一句欲加之罪,就想走?”
“欲加之罪?”郑依菁冷眸相对,“你以为你找个替罪羊出来,本少爷就信了?”
“不懂。”
“麦吉德亲王的手下投案自首称,麦吉德亲王曾以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作要挟,逼他对我身边的人下手,用以威胁我,不得不接受麦吉德亲王的要求,救他出囹圄。”
“他们选了我身边的陈易寻下毒,又用所谓的解药来逼我就范。”
“因为陈易寻是我身边唯一一个,好对付,又能快速引我入局的人。”
安德鲁亲王听完,眉头紧锁,“原来他这么坏?那还真是死有余辜!”
论演技,自认为专业的郑依菁此刻都忍不住想给他鼓个掌了。
“问题就出在给我解药的这个人身上。”
“哦?”
“殿下,您是不是觉得,您的王兄亨利亲王做事,跟您一样……毫无破绽?”
“啊?这怎么还有我王兄的事?那这样,法蒂玛妹妹也别光顾着自己生气,跟本王说说,本王替你讨还公道?”
“片场突然出现的两个中东面容的陌生男人,我想查他们的身份能有多难?”
“那他们做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
“一左一右将陈易寻夹在中间,一针下去只当是蚊子咬了一口,任谁都不会多心吧!”
“哦?还有这事?”
“这两个男人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就是亨利亲王的心腹部下。”
安德鲁亲王笑不露齿,神情像在哄孩子。
“也就是说,你有证据能证明这两个人,其实是我王兄亨利亲王派去的人?”
废话!
她要真有实证,还能搁这光生干气?
不过单纯只为了警告他下不为例的话,有没有证据都不影响她来发泄一通。
郑依菁一道眼风杀过去的同时,脚下发力,狠狠踹到安德鲁亲王的小腿骨上。
他嘶地一声,半俯下身时,恰巧压在了郑依菁的身上,害她一个趔趄。
四目相对的两人,鼻尖相触。
她甚至感受到他呼吸的火热。
她急着闪躲,略显狼狈。
低下身去揉抚小腿的安德鲁亲王,在郑依菁看不到的地方一阵得逞的痞笑。
气的郑依菁照着他的后背,又是接连三肘击。
打完,还嫌不过瘾,临走前,郑依菁还不忘多摔他两三个据说价值连城的花瓶。
一直到郑依菁离开后很久,安德鲁亲王的近身侍卫才敢凑近他。
“殿下,刚刚得到消息,亨利亲王的宫中刚刚发生了爆炸。”
“我那王兄死了没?”
“亨利亲王只是受了点伤,性命无碍。只是他最爱的几个男宠,一个不剩。亨利亲王很伤心……发誓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呵,本王知道了。”
“现在怎么办?”
安德鲁亲王阴鸷冷笑,“这小脾气……呵,这才像‘她’!”
“嗯?”
“告诉王兄,好好养伤,男宠而已。回头再物色更好的。最近,不太平,让他不要再节外生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