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当哈堤·萨里苏醒的时候,她已然躺在了舒适而温暖的席子上。
她感觉脖子好酸,头好痛。
本想伸手揉揉,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紧紧地束在了床帷边的铁艺架子上。
再仔细一看,她仅穿着单薄的衣衫,靠一条羽被遮掩着。
她挣扎的声响很快引来帐外人的注意。
没过多久,麦吉德亲王衔着一丝诡异的笑,来到了她的面前:“醒了?”
哈堤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你放开我!”
麦吉德亲王笑着摇头:“你睡了整整三个小时。在这漫长的三个小时内,本王生平第一次为了如何处置一个女人而伤脑筋。”
“……”
“不得不说,你真的让本王犯了难。”
哈堤吓哭了:“求求你放开我。只要你不伤害我,我就当我什么都没看到。”
这么幼稚可爱的话亏她说的出口!
麦吉德亲王假装伤脑筋的托着下巴思考:“除了死人,本王从不相信谁会永远地保守他人的秘密!”
“……”
“不过你死了,你的家人不可能善罢甘休。而最重要的是,本王不想浪费你这么好的资源。”
“……”
“本王想来想去,还真想到了一个不用杀你,但又能让你,不得不为本王保守秘密的办法!”
说话间,麦吉德亲王已经开始着手脱下自己的衣服。
“除了死人之外,这世间上还存在着一种可能,那就是如果我的秘密被公开,这个人也会跟着受到伤害!甚至是毁灭性的伤害。”
她再傻也明白他准备做什么了。
“不要……”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不要……”
“别怕,反正你迟早都是本王的人。本王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任哈堤如何声嘶力竭的哭求,在这偌大的军营中,都不可能有人来救她。
当彻骨的绝望将她啃食殆尽,哈堤·萨里才开始真的后悔……
沙漠中,一株顽强的依米花娇艳欲滴。
可惜,一双鞋底还沾染着血污的军靴,无情地踩踏、辗过。
依米花的枝叶碎了,化进沙土中,永远地埋葬。
……
……
由于再度失去了哈堤的踪迹。
达萨里哥哥再度把电话打到了郑依菁那边。
他埋怨她将乖巧懂事的哈堤带坏了。
郑依菁不免委屈起来:“我一天天什么事不做,专给你找妹妹是吗?”
达萨里更气了,“果然,不是亲生的,你根本就不上心,对吗?”
“我……”这是亲不亲生的问题吗?郑依菁又是一阵无语,“大哥,那是疫区,没有特令,我怎么进的去?”
“你少跟我打官腔。你可是狼少爷啊,若连你都进不去,我们谁能进去?”
“所以连你们都进不去的地方,凭什么非要苛责我呢?”
“阿格赖雅·萨里!”达萨里哥哥彻底怒了,“我求过你吗?就这么一次,你都不肯帮我?”
“我……”郑依菁长叹一声,试着深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才放缓了语调:“达萨里哥哥,就算我进去了,请问哈堤小妹就一定会跟我走吗?”
“……至少她肯听你的话。”
“我说话要真这么好使,她十二岁那年,你们就该同意她去D国念书。她也应该听我的话,别再困在那方寸之地,浑浑噩噩地当她坐井观天的小郡主。”
“你!”
达萨里也努力地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好吧!现在咱们再说这些也没意义了。我告诉你,就在刚刚,我收到消息,哈堤之前所在的疫区突遭大火。烧死了很多、很多的人。至今没发现生还者。”
“啊?那她……”
“暂时没有。”
郑依菁长舒一口气,快速地在心中复盘着一切的可能:
“也许是让安德鲁亲王的人带走了吧,我问问他?”
“你让安德鲁亲王把她带走?”
“是啊!有问题吗?”
“你说呢?”
郑依菁没反应过来,“当时他正要前往疫区,我不请他,我还能请谁帮我?”
“你……行!我回头再跟你算这笔账!”
“啊?”
“你最好祈祷哈堤她平安无事。否则……”
“我C!你特么威胁我?”
没等郑依菁说完,电话另一头的达萨里已经挂断了电话。
真是一大早的来给她找晦气。
偏偏,她还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