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阿拉伯王宫守卫最森严的一间秘室外,此刻却“横尸”遍地。
经过一番精心乔装改扮后的郑依菁,在自己人的掩护下,身手敏捷的通过了层层机关,最终拿到了那枚犹如阿拉伯王室象征物的“法老之眼”。
然而随后赶到的守卫们还在不断地增援,尽管有自己人帮着分散兵力,但她想带着钻石顺利出宫,难如登天。
被瓮中捉鳖的郑依菁在偌大的阿拉伯王宫中辗转逃窜,似乎哪里都不安全。
思来想去,她决定铤而走险……
当今国王理查德二世的亲侄子——安德鲁亲王,此刻正在一间奢华的寝殿中与一名身材妖娆的女子温存。
走投无路的郑依菁就在这个时候从天花板上迫降下来。
那女人吓的刚要大叫,便被郑依菁快准狠的赏了一针,正中麻穴昏死过去。
安德鲁亲王一脸厌恶,只因那女人先前的叫声震痛了他的耳膜。
安德鲁亲王防备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绯衣劲装,身材妖娆。
她出手时干净利落,实在让人赏心悦目。
她漆墨般的眼中镇定自若,周身泛着血腥的杀气,却又感受不到恶毒的敌意。
那女人与他四目相对,是他从未见过的气定神闲。
他们静默地观察着对方,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直到屋外传来宫中侍卫拿人的叫嚷声。
安德鲁亲王以为她会惊慌逃逸,或者冲过来挟持他作人质。
他的手早就伸向枕下的枪,准备随时自保。
谁知她竟清冷微笑,高举双手以示对他并无威胁。
她有着东方女子的清丽,又不失西方女子的火辣。美丽的女人,他仅花三秒钟便能记住她的脸。所以他现在可以非常确定,她就是昨天顶着纷飞的战火,冒死与暴徒周旋的女人。
真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她竟自己送上门来?
只是她为何会出现在这?
——她又是谁?
乔装后的郑依菁不但易了容,还内服了“蜕变”做为双重保险。
另外,她连指纹这种细枝末节也都做了伪装,所以她并不怕与安德鲁亲王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安德鲁亲王,您是高贵的太阳神之子。只可惜,乌云蔽日,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女人是细作,只因是那个人赏的,您都不敢拒绝?”
方才在宴会上她看的真切,理查德二世总喜欢以各种理由给他这个子侄赏赐女人。
其实,都是细作……
安德鲁亲王没回话,眼神却多了几分认真。
她的眉眼间透着一股自信,嗓音如潺潺溪水般悦耳:
“不如你我合作?我暂扮她一晚,你助我躲过追兵,如何?”
“本王若不同意呢?”
凤眸流转间,郑依菁指间的暗器已飞掷而出。
安德鲁亲王只觉肩头一痛,接着就是酸麻无力。
“别怕,异域索魂针而已。遇血即溶。除非我将他射入你的死穴……”
听闻,安德鲁亲王难得认真地打量了一眼:原来就是这玩意?细小的银针,在光影流转间,晃了他的眼。
“本王帮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的命。”
安德鲁亲王不怒反笑,“姑娘似乎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此刻生命受到威胁的人,是你吧?”
郑依菁镇定的笑声像是浓郁的烈酒:“殿下,您的存在防碍了多少人?难道还要我帮您分析?今日我若在这里取了您的命,只怕当晚就会有人开香槟庆祝。所以您觉得他们会在乎我这个凶手,是死是活吗?”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安德鲁亲王格外加重来历不明四个字。郑依菁微笑加深,缓慢地走近他。
“殿下,相信我,我若真想害您,不会浪费时间与您废话……”
……
当禁宫的卫兵们冲进来时,只看到被子下,安德鲁亲王正与一个女人“办事”的情景。
安德鲁亲王震怒,随手抓起一旁的台灯飞掷过去。
碎裂声在偌大的宫殿中不断地回响。同时,也让床头失去了部分的光源。身下状似惊恐的小女人趁机,理所当然地将脸转向暗处……
亲王的护卫们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冲进来,场面十分混乱。
好不容易打发掉所有人后,安德鲁亲王长舒一口气。
只是同样藏在被子下的郑依菁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殿下演起这样的‘戏’来,情真意切,入木三分。佩服佩服。”
安德鲁亲王一个反身压在了郑依菁的身上,同时自枕头下如变戏法般取出了一支黑亮的手枪。
“你偷了‘法老之眼’?”
郑依菁也不否认,“借来玩玩。”
“玩?”安德鲁亲王十分疑惑,“有什么好玩的?”
“恕难奉告。”
“你可知本王是负责看护法老之眼的责任人之一?”
“那又怎样?”
“国宝失窃,本王第一个会被问责。”
郑依菁冷笑:“责任人之一,也就是说不是唯一。至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