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射火焰一样,转头去对付威斯特守军的话,鹰愁谷要塞岂不是分分钟都要被他攻破?
赫尔曼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力,随着脖子上伤口流出的血液一起在飞快地流失着,那支该死的铁箭还插在它的脖子上,它能感觉到上面带着倒钩,根本不敢用爪子去抓,只能忍着疼,拼命往前飞。
生平第一次,它开始后悔自己的自大,不肯带着鹰愁谷的士兵一起巡逻,否则人类的手肯定比它的爪子好用,能够帮它拔箭包扎伤口,还有女巫领主的治疗药剂,喝一瓶这点小伤就立刻能好。
偏偏它一直觉得自己刀枪不入,根本没有哪个人类能伤到它,带着人就没法自由自在地花式飞翔,结果却落到现在这么狼狈的地步。
翅膀上像是坠着两块大石头,魔力耗尽之后,已经快要无法托着它沉重的身躯再天空飞翔。
它甚至能看到,那个射伤了它的人类居然背着一个女人在下面追它,这该死的人类,难道还想赶尽杀绝,真的以为它落地以后就会任由他们宰割了吗?
“它飞不动了!开始坠落了!”艾尔维拉眼尖地看到雪鹰的动作变得迟缓,在天空中以滑翔的姿势开始俯冲,这次完全没有轰炸黑松林时的气势,显然已经精疲力尽,飞不起来了。
布鲁斯哪怕背着她,依然脚下生风,飞快地朝着雪鹰落下的地方跑去。
远远地,他们甚至都能看到那只大鸟坠落时激荡起数米高的尘土和水花。
那是千河谷,从帕瓦尔山脉中无数座山峰流下的溪水,就是在那里汇聚成艾斯米亚河,那里有着无数道溪流冲刷出的河道,形成千百条河沟,故而被称之为千河谷。
赫尔曼坠入谷中,一半的身体砸在河岸边,一半的身体砸在河面上,它很努力地抬起头,才没让那支铁箭被撞得更深入自己的脖子,可伤口处传来的麻痹感让它明白,那该死的人类居然还在上面抹了毒药!
尽管雪鹰一族是常年以毒蛇为食物,冰原蝮蛇的毒性之强,冠绝百毒,可是这种北地荒漠中的砂蜥毒,和蛇毒截然不同,影响到了它的神经,虽然要不了命,却让它这会儿连翅膀都抬不起来了。
它叽叽咕咕地把自己所知道的脏话都骂了个遍,却只能绝望地抬头望天,不知道老族长和小雪它们,会不会发现它的失踪。
冰凉的喝水冲刷着它的身体,赫尔曼的心都跟着凉了。
“是它!果然在这里!”艾尔维拉遥遥地看到坠落在河岸边的雪鹰,地面上还流了一大滩血,就激动的叫了起来。
布鲁斯带着她飞快地跑到了赫尔曼的面前,两人都是又惊又喜地看着面前这只庞大的魔兽。
“噗——”赫尔曼怒目圆睁,从嘴里吐
出一股风刃(),却因为枯竭的魔力▽()_[((),还没打到两人身上,就已经弱得只剩下一阵风,顶多吹拂了一下他们的长发,连皮都没刮破一星半点儿。
艾尔维拉念动咒语,动物语言交流术,立刻感应到了这只雪鹰的思想和它叽叽咕咕的满口脏话,不由得额角青筋跟着跳了跳,耐着性子对它说:“你别怕,只要你肯与我签订契约,我就立刻给你解毒疗伤。”
“你是女巫?!”赫尔曼一惊,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身上的魔力,与那支射中自己的铁箭上带着的力一模一样,“是你用了魔法,才让他射伤我的!你居然还在箭上抹毒!你这个阴险卑鄙恶毒无耻的人类,我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你的!”
“女巫领主一定会惩罚你这个叛徒!你会成为雪鹰一族的敌人,被我的伙伴们撕成碎片!”
“女巫领主?”艾尔维拉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字眼,“是威斯特领的领主吗?威斯特家族又有女巫觉醒了?教廷和王室居然没有杀了她?”
赫尔曼朝她翻了个白眼,“教廷那些废物神官,怎么杀得了她?女巫领主可比你厉害多了,你如果乖乖向我道歉,替我解毒,我还可以带你回去向女巫领主投降,否则,你就等着死吧!”
布鲁斯伸手从它脖子上的伤口旁拔下一根羽毛来,冷笑一声,“你自己现在已经落在我们手上,居然还敢让我们投降?我数十个数,你要是不肯与我们签订血契,成为我们的坐骑,我就拔光你的鸟毛,把你烤成烧肉吃了!”艾尔维拉在施展沟通术时,也顺手给他拍了一下,让他也能够理解这只雪鹰的叫声,知道艾尔维拉对它下不去手,他就干脆利落地动手威胁。
“十——”
“嘶——”赫尔曼痛得缩了一下脖子,牵动伤口,就更疼了,气得它破口大骂,“雪鹰绝不投降!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类,根本不配做雪鹰的伙伴!”
“九!”布鲁斯又拔下一根羽毛,插在自己的脑后,想到在黑松林被这只雪鹰炸死烧死的联盟战士,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阴冷狠厉,“你也不配做我的伙伴,只配做我的奴隶,我的坐骑——”
“八——”
“无耻的人类!恶心的爬虫!”赫尔曼尖叫起来。
“七——”布鲁斯握住铁箭箭身,向前硬捅了一下,又往回拉了一点,箭头更加深入赫尔曼的脖子,箭头的倒钩深深钩进它的肉里,血流如注。
就连艾尔维拉都忍不住扯了一下布鲁斯的衣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