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笙宁忐忑地伸出手,轻轻拉住了子衿的袖子,柔声说道:“你小说看多了脑子都没了?好了,别闹了,要睡午觉了。”
子衿把手抽开,脑子里的科学打败了中二,其实刚才他装的挺开心的,奈何雁笙宁不配合他演,只能作罢。
子衿摊手说道:“好吧!你咋不知道配合我演多一会儿?无聊!睡觉了。”
雁笙宁微微一笑,用力点头:“下次一定。现在睡觉吧!午安,子衿!”
子衿拿出来他的专用小枕头,脑袋往上一砸就要开睡,双手自然地垂落在身侧,刚闭上眼雁笙宁就叫醒了他。
雁笙宁:“你别睡先!”
子衿:“……你想干嘛?让我睡觉的是你,不让我睡的也是你。”
雁笙宁神情有些紧张地问道:“我想问一个问题,你……真的不生我气了吗?”
子衿叹了口气:“刚才是生的,现在不生了。”
雁笙宁:“为什么?”
子衿微微笑了笑:“因为你没有讨厌我啊!我之前一直以为你这样对我是因为讨厌我呢,我就是特别容易记仇,别人讨厌我一分我就要讨厌回去十分。”
雁笙宁心里还是不安:“可是我……还是做了很多……”
子衿拍了一巴雁笙宁的背:“没事啦!我对神经病很包容的,你就别纠结了,说是重新开始那就是重新开始,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从今天开始做个正常人。”
雁笙宁:……
雁笙宁点了点头,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子衿闭上了眼睛,正式开始睡觉。
雁笙宁把揣在衣兜里的手伸了出来,握住了子衿略微冰凉的手。
三月的气温不算高,加之春雨来袭,湿冷的天气会让人觉得更加寒冷。
虽然教室里开了空调,但是生病的子衿体虚,气血不足,手脚都比常人要冰凉,雁笙宁握住他的手的时候,手心里的冰凉直抵心脏,冻得他心中一颤。
感受到了掌心的暖意,子衿睁开了眼睛,笑道:“你干嘛?冷啊?我比你还冷嘞!”
雁笙宁却笑道:“怕你冷,给你暖暖。”
子衿皱了皱眉,说道:“你真的没有被夺舍吗?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雁笙宁轻轻摇了摇头:“要相信科学,我以前是在发神经,现在不发了。”
这时,坐在子衿后面的顾晨踢了一下子衿的凳子:“睡觉了,唠啥磕呢?”
子衿回头对顾晨做了个鬼脸,然后把被雁笙宁握着的手抽了出来,对他做出“睡觉”的嘴型后便闭上了眼睛。
掌心里还留着凉,雁笙宁苦涩地笑了笑,把手收了回来,却没有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默默看着那张魂牵梦绕的脸。
午睡时间结束的铃声响起,子衿却睡得死死的,直到要上课了,雁笙宁使劲推他,他才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
课上没清醒两分钟就开始昏昏欲睡了,刚打一个哈欠,雁笙宁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子衿想抽出来,却发现雁笙宁往他手心里塞了张纸。
子衿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雁笙宁,然后偷偷摸摸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
“想睡就睡吧,隐藏好就行,老师下来了我叫你,下课我的笔记给你抄。”
子衿嘴角与太阳肩并肩,写了一条回复给雁笙宁。
“这样真的好吗?你违反纪律了耶!”
雁笙宁写了回去“没什么好不好的,也不是第一次违反了。”
子衿笑到肚子疼,雁笙宁却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晚上放学回家,双子都没有抢副驾驶,一起坐在了后面。
子衿问子佩:“你跟雁笙宁说了啥啊?他怎么像被夺舍了一样,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以前那个小肚鸡肠,脾气古怪的雁笙宁被你弄哪里去了?”
子佩脸有点僵,假笑着回答道:“这个嘛,其实也没说什么,就让他开心一点,快乐一点,对你好一点,微笑多一点,过好每一天啦!”
子衿:“我信你个鬼!”
子佩:“额!其实他也挺可怜的,跟家人关系好像不大好,然后也没个朋友什么的。我希望他可以跟你好好相处。我这不是看你为人仗义,想给他找个朋友,也给你找点事做嘛!”
子衿:“当初是他不要我当他朋友的,现在反悔了?”
子佩:“倒也没有。”
子衿:“什么?没有反悔?他居然不要我当他朋友吗?那我也不稀罕当他朋友了!”
子佩:“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这个事吧,怎么说呢?诶呀!你自己问他吧,反正我就让他跟你好好相处,他也是真的后悔当初那样对你了,你就别疑神疑鬼了,专心享受吧!”
子衿:“切!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子佩:“诶!你是不是欠揍?说话那么欠!”
子衿:“妈妈!子佩要打人了!”
子佩:“我就打,妈妈你专心开车别管我们!”
开学第四天,周四下午,体育课,篮球场,子衿和顾晨他们在打球,雁笙宁在一旁看着。
子衿很久没打球了,一反佛系常态,在三分线外晃来晃去,见缝插针地往里冲,好几次抢到了球,但是却敌不过顾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