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叫嚣着扑向乔菁菁。
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此时布满了恨意。
她今晚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拜这个贱人所赐,她要抓花这个女人的脸,看她以后还怎么用这张脸去迷惑男人。
没了这张脸,她怕是很快就会成为下堂妇。
于氏恶毒地想着,尖锐的指甲,对着乔菁菁的脸,用力抓去。
然而未等她碰到乔菁菁,乔菁菁便一脚将她踹翻在了地上,“这么气急败坏,看来是真有其事了。”
于氏倒地时,撞到了断臂,疼得惨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看着地上的女人,秦墨远一脸惊怒。
秦月儿不是他的女儿?
这么一想,秦月儿确实跟他一点也不像。
而且,对于这个女儿,他怎么都亲近不起来,难道是因为没有血缘的缘故?
想到此,秦墨远的面色很是难看。
敢情,这么多看来,他都被于氏耍得团团转。
她自己不但是假冒的,就连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都不是他的。
秦墨远勃然大怒,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时,夺过秦轩手里的剑,砍掉了于氏的另一只手臂。
剧痛,使得原本晕过去的于氏,痛醒了过来。
她在地上翻滚惨叫。
于相心神俱震,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墨远。
就因为乔菁菁一句挑拨的话,他便砍断了凤儿的手臂。
于相面色铁青着。
忍不住地,他的目光看向了乔菁菁。
这丫头故意说出那种误导人的话,真是好深的心机,三言两语间,便让凤儿又失了一臂。
乔菁菁见他看来,不躲不避,目光坦然地看着他。
眼睁睁看着疼爱的女儿,又断了一臂,这老匹夫又心疼了吧?
但这些怎么够呢?
于氏现在所受的罪,远远不及她亲娘遭受过的一切。
于相见她敢直视自己,心里感到不舒服。
再怎么样,他还挂着当朝丞相的头衔,又是她长辈,她这般,实在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忍下怒意,转向秦墨远,痛心道:“墨远,你可别听她胡说八道,月儿可是凤儿辛苦怀胎十月,为你生的女儿。虽然凤儿与你的婚事,使了些手段,但她对你的心意,十几年如一日,怎会背叛你?你可不要多想!”
不等秦墨远说话,乔菁菁先一步道:“那刚才那个黑衣人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救于氏?他离开时,可是直接喊于氏凤儿呢,这般亲密,分明像是情人的关系。”
于相气得胡子颤动,看来,这丫头是要置凤儿于死地了。
不等他说什么,这时一直旁观看戏的夏侯玺,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嫂夫人说的有道理啊,若是没有亲密关系,也喊不出于姑奶奶的闺名吧?啧啧,真想不到,于姑奶奶这般风流。
于相,这件事情传扬出去,贵府的名声,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上回,那阮姑奶奶就是因为偷汉子,才被休下堂的,阮家为了保住阖族的声誉,可是直接将人沉塘了。
于相家风清正,于姑奶奶做出如此有辱门风之事,于相要怎么清理门户?”
乔菁菁听到这里,在心里狠狠给他点了个赞。
夏侯玺真是太给力了。
有些话,陆行知和秦轩都不好说,但他身为局外人,却没有顾忌。
只见原本一脸怒意的于相,此时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方才的事情,实在突兀,他便是想忽略都难。
无缘无故,那男子怎么会出手救凤儿?
还有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也是让人浮想联翩。
若凤儿真与那人有染,那势必给于家抹黑。
府中还有那么多未出阁的姑娘,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于家的姑娘还如何嫁人?
一时间,于相神色颓败,对于氏这个女儿,也生出怨怼来。
“于氏,秦月儿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是你和刚才那男子的野种,是也不是?”秦墨远伸手将痛得满地打滚的于氏给提了起来,满脸肃杀。
于氏痛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此时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突然怪异一笑,“国公说的什么话?月儿就是你的女儿啊,你可不能不认她……”
秦墨远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随后,他转头对乔菁菁几人道:“这里是夏侯家的别院,于氏便是要死,也不能脏了别人的地盘,明日一早你们先回去,于氏,我会处理。”
说罢,不顾于相的阻拦,扯着于氏大步离开了。
于相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墨远,有话好好说,别做傻事。”
一下子,屋里少了好几个人,变得安静下来。
乔菁菁看着地上的血污和断臂,对夏侯玺歉然道:“弄脏你的地盘,很对不起,我们会让人清理的。”
夏侯玺摆摆手,不甚在意,“小事一桩,嫂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虽然他这么说,但陆行知还是将守在外面的崇喜和冷一,喊进来清理了屋子。
几人走到门外说话。
秦轩疑惑道:“崇喜和冷一都守在屋外,为何那黑衣人还能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