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婉姐姐,你知道刚刚那群人是谁家的吗?”
“知道,杜兰虞嘛,仗着她娘是县主,处处耍威风,不知吃了多少教训,却从不悔改!”
“姐姐确定吗?”
“应当是八九不离十了,虽然没碰面,但她那个丫鬟白莲我认识啊,她的声音我也听得出来。她应该也是认出我来了,否则断不会这般轻易放我们走。”
谢思娴点点头,叮嘱道:“诗婉姐姐,等下见了我爹,你记得低头,其他的交给我。”
穆诗婉不解:“你要做什么?”
“告状呀!”
谢思娴一派理直气壮:“她这般纵下行凶,我要跟爹好好告一状!”
听她这么一说,穆诗婉反倒紧张起来:“你爹不会怪我动手打人吧?”
“分明是他们先动手的呀!我们都已经做了退让,准备走了。”谢思娴道:“我爹不是那种不辨是非之人,指不定还要帮姐姐讨个公道呢!”
穆诗婉还是不太相信,转头看向宋鸣山。
宋鸣山道:“今早出门前,老爷和夫人都叮嘱过属下,务必要保穆姑娘和小姐的周全,刚刚若非见穆姑娘身手了得,属下也会上前拦住那群人。”
穆诗婉颔首:“辛苦你了。”
宋鸣山又问:“穆姑娘还想去哪儿转转?”
穆诗婉看了眼谢思娴,摇摇头:“还是不了,我们去找先生吧。”
“对,先去告状!”
……
“三郎啊!我的好三郎啊!你可把娘给想死了!”
杜三郎也是泪如雨下:“儿子在外面,也想念您啊。”
杜老太听到这话,猛地捶了他几下,骂道:“你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娘!这都十年了啊!十年了!你但凡写封家书回来,我也不至于当你已经死了!”
“就是啊,三弟,你怎么都不写封家书回来报个平安呢?”
杜三郎擦了擦眼泪,缓缓道:“我当年受了重伤,被带回了京城,养了好久才恢复。后来又发生了不少事,不方便书信。等安置好了之后,已经过去两年了,但我有写家书回来。”
“清芸她,没告诉你们吗?”
两年!
那会儿他们才刚分了家!
“你那家书,可是中秋前后送到的?”
杜三郎回想了一番,道:“我是大暑前后托人送来的家书,应当立秋之前就能送到了。”
杜老太回想起当年的事,终于明白过来:“难怪!难怪啊!”
杜三郎不由问道:“难怪什么?”
“你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儿啊!!!”
杜老太对尤清芸的不满爆发到了顶点。
“那年,她突然闹着要分家,非说我们杜家欺负她们、容不下她们!甚至还闹到了族里头,让我们老杜家的颜面尽失。”
杜三郎有些难以置信,在他印象里,尤清芸温柔娴静,从来不争不抢,怎么会做出这种泼妇耍赖的事来?
杜老太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又道:“分了家之后,她就带着兰秋住在村子边,再也不跟我们往来,便是逢年过节也不见个人影!”
“她自己不认我们也就罢了,还不让兰秋来!”
杜三郎沉默良久,问道:“她当真不曾提过我还活着的话来?”
“她要是提过一字半句,我刚刚见到你,又怎会以为见到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