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姚很快被带到紫辰殿,在苏沐天钧看到那个扎满银针的人偶时,当场震怒。
“简直岂有此理!居然胆敢在宫中施行压胜之术,迫害太子,污蔑朕……”苏沐天钧冰冷的目光蓄满杀意,犹如一道利剑直刺向沈梦姚。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身为太子殿下的侧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怎么会去害太子殿下呢?”沈梦姚跪在地上,朝苏沐天钧磕头连连,痛哭流涕。
皇后琴书瑶怒不可遏痛斥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干的好事!说,为什么要诅咒太子,还让他在韶华殿的宫宴上如此失态,你究竟目的为何?”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就在这时,太监总管渠承德进来禀报道:“老奴在殿外发现有个侍卫鬼鬼祟祟,遂让人把他抓来盘问。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啊!那名侍卫居然说是沈侧妃的表哥,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苏沐天钧冷冷道。
渠承德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回答:“那名侍卫还说早已和沈侧妃多次行过云雨之事,其腹中的胎儿乃是他的……”
说罢,渠承德便示意两名侍卫把与沈侧妃有染的那名侍卫带了进来。
天降巨锅的沈梦姚捂着肚子、摇头连连,然而当她看到进来之人时不由惊呆了:“表哥?!”沈梦姚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姚妹妹,你还是招了吧!虽然太子已然痴傻,但你好歹已经是太子侧妃了,自然应该恪守妇道,勾引我本已是不该,留下孽种更是对皇家威严的挑衅……”
那名表哥侍卫苦口婆心的劝说,却犹如一道道惊雷在沈梦姚耳边炸响。
“不!我没有,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表哥你为何要污蔑我?”沈梦姚惊慌不已地辩解着,百口莫辩的她只能向伫立一旁的国师染柒月投去求助的目光。
染柒月悠悠地瞟了沈梦瑶一眼,继而对苏沐天钧说道:“皇上,沈侧妃所言也并非全然无道理,她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做得了这么多的事呢?”
沈梦姚拼命地点头,“国师大人明鉴!皇上开恩,臣妾真的没有做过。”
苏沐天钧意味深长地看了染柒月一眼,而后不疾不徐地说道:“染爱卿,那依你所见,此事的真相又是如何?”
“皇上,您看!”染柒月一边翻着那个装人偶的盒子,一边从盒子底部抽出一封信,然后呈递给苏沐天钧。
渠承德见状,赶忙接过信件,并展开在苏沐天钧面前。
“好你个沈梦姚!居然胆敢勾结朝臣、意图谋反!”苏沐天钧看到信上的内容之后不由顿时气得怒火冲天。
沈梦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想母凭子贵向上爬罢了,怎么就被冠上私通侍卫、意图谋朝篡位的罪名了呢?
然而,还不待沈梦姚替自己鸣冤,苏沐天钧已经抽出佩剑直接将沈梦姚抹了脖子,也杀了沈梦姚腹中那个苏沐离瀚唯一的子嗣……
“把这个贱人挂在城头鞭尸三日,然后剁碎喂狗!”苏沐天钧的声音森冷至极,透着无尽的凉薄。
“是,皇上!”渠承德缩了缩脖子,并示意侍卫赶紧将沈梦姚拖出去。
处理完沈梦姚之后,紧接着,苏沐天钧便开始清算书信之上罗列名单的官员,包括车骑将军、骠骑将军、兵部尚书、御林军统领等人,以及一些曾被他视为心腹的文臣。
看着愤然写下圣旨准备抄那些官员家的苏沐天钧,染柒月唇角微不可闻地勾了勾。
借刀杀人这一招实在用得妙啊!不仅杀了太子唯一的子嗣,而且还让苏沐天钧这个昏君亲自把那些衷心拥戴他的官员们满门抄斩。
这昭阳国,很快就要落入他染柒月的手中了……
另一边,宫宴结束之后,当花倾城和沐离歌也和其他参加宫宴的人一样准备离宫之时,却被一名太监拦下。
“三皇子、太女殿下,皇贵妃娘娘病重,皇上的意思是……让二位近日暂且住在宫中陪伴皇贵妃娘娘 。以免……以免天人永隔留下遗憾。”
花倾城和沐离歌闻言对视了一眼,二人正愁没有借口留在宫里,既然对方已经主动出击,那他们倒不如顺水推舟……
打定主意之后,花倾城微微颔首,说道:“贵国的国君考虑得甚是周到,既然皇贵妃娘娘已是处在弥留之际,和伦王子身为人子,在她身边尽孝,也属应当。带路吧!”
“多谢太女殿下体谅!”小太监恭敬地朝花倾城和沐离歌行了个礼,紧接着便带着他们前往上官月婵寝宫旁的一处偏殿。
小太监恭敬道:“贵妃娘娘正在歇息,三皇子和太女殿下暂且在偏殿歇会。”
“嗯。”花倾城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退下。
然而,在小太监离开之后,偏殿的大门就被关上,殿外还有侍卫把守着。
“看来,他们这是想软禁我们啊……”花倾城微微哂笑道。
沐离歌握着花倾城的手,面色微沉,“倾倾,我总觉得那个国师看你的眼神不单纯,我们必须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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