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城满脸惊愕地看着公孙玉瑶,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女子难道是疯了不成?
她一脸严肃地说道:“公孙姑娘,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胡话吗?苏沐离歌已然是本宫的夫君,他可是个有妇之夫!”
公孙玉瑶心中焦灼万分,迫不及待地插话:“表嫂,请您相信我,我对表哥是真心的。只要能够陪伴在表哥身旁,无论让我做何事,我都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花倾城强压着内心的愤怒,面无表情地说道:“玉瑶姑娘,男女之间的情事,最忌讳的就是强求。倘若离歌对你心存好感,那他必定早已向你表明心意了,又何须苦等至今呢?既然他并无此意,你又何苦这般执拗不放呢?”
公孙玉瑶紧紧咬住嘴唇,目光坚定地回应:“我决不相信表哥对我毫无感觉。表嫂,求求你把表哥还给我,可以吗?”
花倾城优雅起身,走到公孙玉瑶面前,盈盈的水眸注视着她,正颜厉色道:“公孙姑娘,爱情不是物品,又岂可随意交换?离歌是本宫的夫君,本宫不会、也不可能把他让给任何人!”
花倾城暗暗告诫自己,且看在沐离歌、公孙慕雪和公孙慕霖的份上,不要与公孙玉瑶一般见识。毕竟,如果换作其他人敢如此对她说话,她早就用拳头招呼过去了……
公孙玉瑶眼眶微红,不甘心地说道:“表嫂,玉瑶愿意不计较名分,只求能够留在表哥身边……”
花倾城果断摇了摇头,语气冰冷决绝:“公孙姑娘,即使你不在乎,离歌也不会同意的,本宫更不会同意!”
公孙玉瑶闻言眸中泪意闪烁,“为什么?玉瑶到底哪里比不上你了?”
看着陷入执念的公孙玉瑶,花倾城轻轻叹息,压下一抹烦躁,耐心劝道:“玉瑶姑娘,爱情无法比较,更无关优劣。你很好,只是他不爱你。”
“我不信!”公孙玉瑶激动地呼喊,声音震耳欲聋:“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卑劣手段,抢走了表哥!”
花倾城无奈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若是本宫真想耍什么手段,你觉得……此刻你还能站在这里同本宫理论吗?”
公孙玉瑶仍不死心,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你为何不肯将表哥让给我?”
“因为他是本宫的男人。”花倾城的声音平静如水,“本宫与离歌相识相知,相爱相守,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无论是离歌还是本宫,都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花倾城的眼神倏地一冷,她继续说道:“公孙姑娘,离歌他是本宫的正君,是上了皇家玉牒、名正言顺的皇室家眷。你竟然敢觊觎皇息夫,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你觉得……你爹有几颗脑袋替你兜底挨砍?念在你是离歌表妹的份上,今日之事本宫就当没发生过。但是,本宫不希望再听到你说出类似的无状言语。”
公孙玉瑶听了花倾城的话,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呜咽着说:“我明白了……祝你们幸福。”说完,她转身掩面而泣,像一只受伤的小鹿,飞快地离开了书房。
然而,当她路过花园时,却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直接坐在一颗大石头上放声大哭起来。
自六岁起,公孙玉瑶就深深地爱上了沐离歌,至今已经过去了十二个春秋。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真挚的爱情,还是只是一种深埋心底的执念?
虽然公孙玉瑶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她心里也明白花倾城说得没错。只是,突然要放下这份感情,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和不知所措,仿佛人生突然失去了方向。
“聒噪。难看死了!”就在这时,花园的亭子里悠悠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公孙玉瑶蓦地顿住眼泪,侧头望向亭子里的那抹红色身影,继而又快速收回了目光。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同韩亦辰吵架,而是哭得更大声了。
被吵得耳朵生疼的韩亦辰终于忍无可忍,只见他直接从座上起身,语带嘲讽没好气地说道:“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哭得死去活来,就算你哭断气又如何?人家又不爱你,你还要上赶着惹人厌,本大少只有两个字送给你——活该!”
公孙玉瑶止住了哭泣,她抬起头,眼眶红红地看着韩亦辰,“你是来看本小姐笑话的吗?”
韩亦辰冷哼一声,“本大少才没那么无聊。不过,花蝴蝶,你这么蠢,真的很容易被人骗。”
公孙玉瑶咬了咬嘴唇,“我才不蠢!我只是爱表哥而已。”
韩亦辰不屑地笑了笑,“爱?你懂什么是爱吗?就凭你这副模样,也配说爱?”
公孙玉瑶的脸色变得苍白,“你……你别侮辱我!”
“本大少说的是事实。”韩亦辰淡淡地说,“你以为你爱苏沐离歌,他就会爱你吗?别天真了。而且,你这样纠缠下去,只会让他讨厌你。”
公孙玉瑶沉默了,她知道韩亦辰说得有道理,但是她真的不甘心。
状似猜到公孙玉瑶在想什么,韩亦辰看了她一眼,“不甘心又怎样?你还能抢过来不成?你说以你的出身,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这棵树还是有主的。你自己说说看,你是不是活该找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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