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你还好吗?”
心存担忧的花倾城,猛地推开寝室的门,目光随即落在左岸身上,却见他正手扶着床沿,痛苦地干呕着。
花倾城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赶忙上前,轻柔地为这个男人拍背顺气。
“本……呕……大爷我能…呕……有什么事?”
左岸强打起精神,眸光微垂,略有些不自在地推开花倾城的手,强装出一副“本大爷好得很”的样子。
花倾城眉头微蹙,面露担忧之色,不放心地说道:“不行,你如此难受,定是先前伤势未愈,又吃错了药,埋下了病根。本宫这就派人去请二长老前来为你诊治。”
先前,左岸为保护沐离歌平安生产,凭一己之力就斩杀了七百多名刺客,之后又外出比武(实际是找沈棠梨算账),身受重伤而归。
可叹他如此拼命,本应好好修养,不承想却还被花和尚喂错了药,加重了伤势,还险些丢了性命。每每想起这茬,花倾城便后怕不已。此刻见左岸干呕不止,她的心瞬间悬了起来,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眼前这个傲娇的男人却似乎并不领花倾城的情,但见他强忍着浓浓的恶心感,硬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都说了本大爷……呕……没事了,你这个女人……呕……还真是多事!”
尽管左岸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如此难受、甚至想要呕吐,但他那要命的自尊心决不允许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展露出丝毫的软弱与狼狈。
花倾城对他越是关怀备至、忧心忡忡,左岸心里就越发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如同一张白纸会被看穿一般,他满心满眼想的只有把这个女人打发走,绝不能让其窥见自己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然而,左岸显然低估了花倾城,这个女人同样也是认准了什么,就会坚持下去的性子。
“你是本宫的男人,你的任何事,本宫自然管得。”
花倾城温柔地伸出手,将落在左岸额头上的一小缕发丝轻轻撩到他的耳后。随即便见她凭空拿来一盆温水和帕子,先是为左岸擦拭了一下脸庞,接着还在这个男人干呕完后,毫不犹豫地一把抱起,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榻之上,并让其安心躺下休息。
“纳兰倾城,你......”被花倾城如此温柔对待的左岸,那张原本白皙如玉般的俊美脸庞不禁微微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熟透了的苹果一般诱人。在这昏黄朦胧的灯火映照之下,更显其妩媚动人之态。
花倾城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物一般,美眸微眯,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揶揄道:“左岸啊,其实呢......你不开口说话的时候,看上去还挺温柔。而且,你还有一种让人感到十分踏实和安心的气质,很有当贤良淑德夫郎的潜质......”
听到花倾城的这番话语,左岸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无比,犹如火烧云一般。紧接着,他的心底涌起一抹被识破心思后的恼羞成怒。
然而,左岸大爷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冷哼一声,傲娇道:“哼!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本大爷乃是手握寒霜剑的罗刹门首席杀手,大爷我杀人于无形之中,十步之内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千里追杀亦可片甲不留。你这个女人竟然将本大爷与那些深闺后院中的软弱无能夫郎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对本大爷莫大的侮辱!”
眼见这个男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发起了脾气,捉摸不透他内心真实想法的花倾城,不由微挑双眉。不过当她回想起左岸之所以会受伤的原因之后,心中又顿时释然。
但见花倾城紧握着左岸的双手,语气轻柔地哄道:“好好好,咱们家左岸可是来自男尊国的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那必然是又酷炫狂霸拽、又威武霸气啦!又怎会像女尊国那些娇柔脆弱不堪一击的小男人一样呢?”
左岸闻言,眸光微闪,不着痕迹地压下一抹心虚,但嘴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地逞强道:“哼,算你有眼光!本大爷我自然是王者中的王者,强者中的强者,才不会是你们女尊国后宅里那种只会撒娇卖萌的柔弱夫郎呢!”
花倾城见状不觉莞尔,强压着上扬的嘴角,敷衍道:“行行行,你不是柔弱夫郎,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如今天色尚早,左岸大爷,现在可以就寝了没?”
花倾城边说边蹬掉鞋袜,脱去外衣后就直接躺到左岸的身旁,盖上被子,然后搂着他的腰敛眸休憩。
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柔荑,闻着这个女人好闻的气息,那温暖的感觉让左岸有瞬间的怔愣。他本想挥开花倾城的手,但莫名又有些眷恋与不舍,最终只能任由这个女人搂着自己的腰小憩。
过了片刻,左岸大爷突然开口道:“韩亦辰刚被擢升为正二品太女贤君,他应该很想跟你分享这份喜悦,你怎么不去陪他?”
花倾城闻言睁开双眸,随即便见她搂住左岸的脖颈,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老七可是吃味了?阿辰他身怀有孕,情绪有些不稳定,本宫就多陪了他一些时间。手心手背都是肉,阿辰是本宫的心头爱,你左岸同样也是本宫装在心里的男人,如今你已是本宫名正言顺的太女良侧,这辈子都休想逃离本宫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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