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玉衡!”
冷清秋的怒吼,划破了酉时的宁静。在国子监暗香阁花园的幽暗处,她身着一袭黑衣,蒙面而立,拦住了那道刚从后山回来的黑色身影。
“本座不知阁下所言为何。”公羊玉衡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丝警觉。他身着黑色劲装,身形挺拔,却在无形中散发出一股冷峻的气息。
冷清秋的双眸蓄满了怒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燃烧殆尽。她深知,能够以魔笛操控狼群的,除了她自己,便只有公羊玉衡有此能耐。
昨天下午,她原本可以在国子监校场取纳兰倾城的性命,结果却因为公羊玉衡从中作梗,使得她非但没有完成任务,甚至带出去的手下还全军覆没。
今天下午,在后山她本来也可以利用老虎和狼群,轻易地杀掉纳兰倾城。然而,正是因为这个背信弃义的六皇子,她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化为泡影。
公羊玉衡,这个冷月国的细作,如今却背叛了冷月国,背叛了皇上。他的所作所为,让冷清秋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冷清秋瞪大双眸,凌厉的目光犹如利箭般直直地射向公羊玉衡,仿佛要在他的身上戳出千万个窟窿。她的拳头紧握,咯咯作响,恨不能立刻将他击倒在地。
而公羊玉衡却是一派淡定从容模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但瞬间又恢复了冰冷。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的对峙,却已经布满了刀光剑影,亦犹如两股强大力量的碰撞,顿时火花四溅,令人窒息。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一切都变得格外沉重。
越想越气的冷清秋,手持泛着森冷寒光的宝剑,随即“咻咻咻”地朝着白玉衡劈来。
公羊玉衡见状赶忙掏出腰间的玉笛,并直接以玉笛为武器,“铿铿铿”地隔开冷清秋朝自己步步紧逼而来的剑气。
冷清秋招式越发凶狠,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意。
公羊玉衡左右闪躲,游刃有余地避开攻击,他知道今日恐怕难以善了。为了不引来国子监的护卫们,他边打边退,寻找脱身之机。
忽然,他发现了一处破绽,猛地向前突袭,玉笛直刺冷清秋咽喉。
冷清秋侧身躲开,反手挥剑,却被公羊玉衡用玉笛挡住。
两人僵持之际,公羊玉衡一脚踹在冷清秋肚子上,趁她吃痛之时,纵身跃上墙头,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冷清秋望着公羊玉衡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她咬牙切齿地自语道:“公羊玉衡,此仇不报,我冷清秋誓不为人!”
另一边,花倾城和地字丁班的学生们回到国子监后,众人便各自收拾东西回家了。
出了国子监的大门,花倾城轻拍着翔云马的马背,然后利落翻身上马。她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坐稳后,她便微敛双眸,开始在脑海中梳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先是昨日骑马课校场上的刺客袭击,再到今天下午在国子监后山遇到的老虎和狼群。这些事情接踵而至,让她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
自当上太女以来,花倾城就不断地遭受刺杀。之前刺客消停了一段时间,可从沐离歌生产开始,各路的牛鬼蛇神就又按捺不住了。
这背后之人,无外乎为了夺嫡之争,最可疑的便是她那些同母异父的便宜姐妹们,以及朝中支持这些皇女们的官员。
花倾城的心情愈发沉重,她知道,如果不早日揪出幕后之人,这样的刺杀事件将会无休止地发生。她不能让自己和身边的人一直处于危险之中,她必须采取行动,保护自己和她所珍视的一切。
思及此,花倾城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她紧紧握住缰绳,目光变得更加冰冷,仿佛要穿透这世间的一切虚妄,找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然而,当花倾城回忆起下午在国子监后山悬崖下,那个出手相助的黑衣蒙面男子时,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尤其是当黑衣男子居然隔着面巾吹奏起玉笛的那一刻,花倾城除了感到震撼,还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仿佛似曾相识。这种感觉让她心头微微一震,她努力地回忆着,并试图在记忆中找到这个人的身影。
经过一番苦苦思索,花倾城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她回忆起当初上琴艺课时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那时,有人故意调换了路牌,将她引领到了国子监西向后院的暗香阁。她毫无防备地误入了正在沐浴的画艺课夫子白玉衡的房间。
那时的场景在花倾城的脑海中如电影般不断放映。当花倾城回想起从房里穿戴整齐走出来的白玉衡时,她的双眸不由得微微瞪大,心中涌起了些许猜测与怀疑。彼时,那一身白衣如雪,手上还拿着一支玉笛的白玉衡,他的模样再次浮现在花倾城的眼前,这一切都让她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
花倾城秀眉微蹙,努力思索着。昨日下午在校场上,与刺客激烈周旋的黑衣蒙面男子的身影在她眼前闪现。而今日下午,在国子监后山悬崖下,力战狼王的黑衣蒙面男子的英勇身姿也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越想越觉得,这两个黑衣蒙面男子怎么看都是同一个人,而且他们的身影与白玉衡十分相似。
黑衣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