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她的一双玉臂终会枕上其他男子的事实。但只要她的心中有他,他便知足了,也无悔。
两人在月下温存了好一会儿,才各自回去沐浴歇息。
夜半时分,寂静的山村里响起了几声布谷鸟叫声。
一道墨色身影从花家老宅东厢房闪身而出,利落飞身跃出院墙外。
夜风微凉,树影斑驳。清冷的月光下,如银绸般的小河水哗哗流淌着。
河边草地上,一名脸蒙黑巾,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正单膝跪地,面向一位高大伟岸、身材颀长的男子。
“主子!”
“何事?”
“公孙大人那边催促,问您何时返归。”
“呵……”
一袭墨色锦衣的沐离歌,嘴角衔着淡淡的冷笑:
“我已是无用之躯,且让舅父不必再往我身上浪费心思。”
夜月下的男子斜眉入鬓,一双星目凌厉冷酷。鼻梁高直挺拔,唇若刀削般棱角分明。如瀑的长发被高高束起,以一羊脂玉冠固定着。浑身散发着来自上位者的巨大威压,墨色的宫装朝服把他衬托得更加清冷孤傲,贵不可言。哪里还有半分花家大夫郎的柔弱与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