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霄这话明明没有说出来,可他却听见了一个满是笑意的声音:
“就算.....嫁妆?
鬼主看向他,眸光中带了些兴味。
“祝霄啊祝霄,接着往下说,我来听听还有什么丧门的话?”
“狗屁嫁妆。”
祝霄想拿桌上的东西扔他,可看了一圈都没找到顺手又不怕摔的。
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沈知渝的筷子上衔着一只汤包。
......
祝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汤包,一旁的鬼主开了口:
“沈公子还是中掌魂蛊的时候好玩,如今太舒坦了总给旁人找麻烦。”
沈知渝就笑,他没有顶回去,只是将那汤包复又递到了自己嘴边。
少年的唇是浅淡的粉色,他垂头轻咬了一口,动作半点不见轻浮,可又偏偏抬眸看了南棠一眼。
那一眼,明澈潋滟。
祝霄这位置瞧得真切,他难得没同他哥唱反调,这沈知渝啊……还是不解蛊的好。
同样看见的还有鬼主,他心底轻叹,看来他那弟弟,不止做不成主母,当妖艳的姨娘都排不上号。
“你这的竞争很激烈嘛……”男人转眸看向祝霄:
“我说,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不太看好你如今的出路。再者说,你我好歹多年兄弟,没必要踩我脸上给你主人磕头吧。”
话是这样说,但他明显没对结果报什么期待。
祝霄没说话,只轻轻笑了笑。
好一会,鬼主终是转头看向南棠,替祝霄问了一句:“五公主,礼成吗?”
“你倒是舍得。”南棠轻叹。
“有什么好不舍得的。
男人的声音平静:“他一千来岁了,是非亲疏总不能让我手把手教。……就算教,我也实在不擅长这个。”
他复又看了祝霄一眼:
“强留生仇怨,我又不是他娘。”
祝霄就又想找东西扔他了,南棠看了鬼主一会:
“你和祝霄的相处模式……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你以为是什么?”鬼主垂眸:
“盯着他,管着他,让他按照世上大多数人喜欢的方式过日子?还是逼着他一门心思给鬼族铺路给我铺路?”
他轻轻摇头,只说:“公主放心,他是自由的。”
祝霄拥有,绝对的自由。
他是麻木的那他便该是敏感的,他是迟暮的那他便该是鲜活。
他枷锁缚身,那他便该全然自由,只有这样,才不算吃亏。
南棠看着他,想从那张脸上找出些情绪,可只看见全盘的坦然。
直到祝霄将手伸了过来,他指尖修长,在南棠眼前小心的晃了晃,又晃了晃。
“可以吗主人?”
南棠没有说话 他便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他半蹲下身体,抬头看向南棠,脸上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期待。
“主人……主人……”那声音很轻软,却大有南棠不答应就一直叫下去的架势。
“祝霄啊……”南棠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这么乖……”
祝霄的嘴唇动了动,南棠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刚想探身过去,就见男人轻轻勾唇,扬声重复道:“我是主人的狗。”
同时响起的还有鬼主的声音:“祝霄,你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半斤八两……
沈知渝放下筷子,起身行了一礼:“吃好了,冥一那边我去说吧。”
他依稀记得,最开始五公主是说,骨瑛的事要知会冥一一声。
祝霄只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个时间冥一极少出房门,早膳时祝霄就没见过他,沈知渝要去触这个霉头自然最好。
而早睡早起生活规律,每天准时准点吃饭的梵姬,今天没能上桌……
她绕着花厅走了几圈,小心的关注着里面的动静,却还是说不准究竟有没有打起来。
她的鬼识同那两位比相比差得太多,在这档口探进去基本就是找死。
梵姬不明白,两位活阎王为什么选在了最该平心静气的时候掐架。
吃饭和如厕不是天王老子也该休战吗?
“闲的……”
梵姬一边踢着小道旁的杂草一遍念叨,再抬头时,一张放大的脸猛地出现在面前。
梵姬急退两步,手中的鬼力飞速凝聚,却见到冥一抱着肩膀笑吟吟看她。
“你也闲的?”梵姬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今日休沐,离我远点。”
冥一笑得灿烂:“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好无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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