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渝怔了怔,南棠便抬起手晃晃,她指尖勾着一只酒壶。
“公主。”观宁行了一礼。
沈知渝忙跟着撑身站起,他尚虚弱,几乎是蹒跚着行至门前,勉强站稳身子后,静静的看着南棠。
少女目展眉舒,懒洋洋由着他看,好一会,沈知渝拱手向她行了一礼。
沈知渝自幼家教谨严,他腰背笔挺仪态极佳,这个礼行得,端方雅正。
南棠略一挑眉,片刻后也敛了笑容。
她面对着沈知渝,微微颔首垂眸算是还礼。
长睫遮住了眸色,少女未着华服却通身矜贵,沈知渝久久看着她回不了神。
南棠便笑:“锦衣罗衫桃花面,绣楼等送碑帖来。如今时辰不到,小娘子贤身贵体,不肯迎我进门了吗?”
她这句只是打趣,沈知渝便也笑笑,身子却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地上。
他面对着南棠,双手叠于额前,软腰塌身,俯地叩首。
这一套卑下轻浮,是男宠的规矩,沈知渝许久未做,却依旧熟练。
南棠没有说话,沈知渝便也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起身。
他跪在卧房正门口,借着烛火,往来下人能尽数看个分明。
南棠微微皱眉,最多五日,沈知渝便要受爵位册封。
忠良之后,封爵之功,西晋百年未有此等荣光,而盛宠加身沈知渝,就以这个姿势,毫无顾忌的,跪在南棠面前。
“何意?”
南棠抬脚在少年肩头点了点。
“回公主。”
沈知渝的声音极温柔:“无论是蒲柳姿还是桃花面,是赤身露体还是锦衣罗衫,世子也好,袭爵也罢。只要您要,沈知渝……都是男宠。”
南棠只笑笑,没有说话。
沈知渝便直起身抬手剥去了衣袍,少年的身体就这么袒露在夜色中,寒风吹得他微微颤抖,他看向南棠,眼圈有些红。
“为何?”南棠笑问。
“沈知渝,生来便是做……”他话未说完,便被一巴掌打断了。
“沈公子……”南棠的声音中有几分警告:“你如今身子骨比我硬朗,再说混话……会挨打的。”
如今会挨打,那便是之前有该挨的打没挨。
其实沈知渝自己心里有数,五公主……是容不下投怀送抱的。
南棠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又问了一次:“为何。”
沈知渝就笑,他看向南棠,只答:“讨好您。”
这话不算中听,却是极真诚的一句。
“那……就这么讨好我?”南棠由上至下打量他的身体:“沈公子心不诚啊……”
沈知渝静静看向她,南棠也回看那双眸子,她指尖在沈知渝唇上重重碾过,少年半闭着眼轻轻喘息。
直到本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因搓揉红艳,沈知渝便知道南棠要看什么。
他毫不犹豫的咬破了嘴唇,眼泪同血一起落下,沈知渝轻轻哽咽,他借着南棠的指腹将那血迹揉在了唇上。
这动作极小心,除了那点艳色,没有半分唾液濡湿指尖。
他几乎是引着南棠去碰他唇上的伤口,又哑着嗓子呢喃:“疼……公主。”
“沈公子啊……”南棠忍不住笑叹,唇上的手慢悠悠下移再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少女的指尖正捏着下鄂处两点,酸麻让沈知渝下意识半张了嘴。
有酒水迎头落下,满室荔枝的清甜。
沈知渝起初张嘴去接,他的喉结一下又一下滑动,直到绯红上脸。
沈知渝便故意将那酒水呛入鼻腔,他忍不住偏头咳嗽,又被那只手强扳回来,他眼圈红得吓人,酒水顺着喉结落下,一同滚落的还有大颗的眼泪。
好半晌,南棠笑着松了手,她将那不多的酒底倒入自己口中,轻叹道:“沈公子……好活儿。”
沈知渝俯身猛烈的呛咳,直到破了嗓子才觉得好受一些,他没去擦那酒渍,哑着声音开口:
“公主谬赞,奴才一早说过,靠这个傍身……”
南棠不轻不重给了他一巴掌,沈知渝便笑,好半晌他才轻轻解释了一句:
“公主……心诚的……”
南棠的手指在沈知渝鼻尖轻点了一下:“你故意的……”
“是。”沈知渝毫不犹豫的承认:“……讨好您。”
其实沈知渝是有些后悔的。
那酒洒了大半,
是……荔枝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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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大家先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