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祝霄一早便等在了寝殿的门口,南棠出门时几乎和他撞了个满怀。
“冥一真吃小孩了?”看着这位急切的样子,南棠忍不住问了一句。
祝霄有些尴尬的笑笑:“那倒没有,主人,沈知渝那边的消息。”
冥一不止没吃小孩儿,京都的鬼族传回来消息,他甚至没有走出公主府这条巷子,遛狗一样带着两个游魂一圈一圈转了一宿。
祝霄有些庆幸昨夜不是他看着冥一了。
南棠看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拉着胳膊将人一路牵到花厅,再放开时,祝霄唇边的弧度几乎压不下去。
一只猫儿猛地跳上桌子,他看看南棠,又看了看一边的祝霄,朝他狠狠地哈了口气。
南棠就笑,她将这只炸了毛的猫儿提起来放在腿上。
祝霄眨了眨眼,跟着坐到了旁边。
“说说。”南棠的指尖点了点茶盏,清脆的声响让祝霄正了正脸上的表情。
“主人,沈知渝身上有骨瑛的东西。”
南棠挑了挑眉,她就知道那位不是消停的主。
祝霄的手轻轻的比划了一下:“一个绢帕,原本只看得出是鬼族的魂纱,但......"
祝霄略一沉吟:“昨晚打斗时扯坏了他半边的袖子,看见了手臂上一个骨蝶刺青。看着......就是这一两天的痕迹。
祝霄不知道人族的刺青代表着什么,但是在鬼界,只有最下等的鬼奴才会烙上主人的痕迹,这几乎是除了魂飞魄散外最狠毒的刑罚,也是最决绝的效忠。
他昨夜看见那骨蝶时几乎愣了愣,可下一秒就被砸在头上的花瓶阻拦了视线。
有东西在窥视他们,祝霄感应不到但从沈知渝的反应里看得出来,沈知渝怕他看得太久。
“刺青么......”南棠垂眸轻叹,沈知渝确实豁得出去,哄金主的手段也一如既往的高超。
她看向祝霄,一夜过后,他头上的伤痕已经没了踪影。
南棠又在那发间抚了抚才出声问道:“沈知渝怎么样?”
“他......"祝霄犹豫了一下诚实道:“演技不错。”
沈知渝昨夜一见面就是搏命的架势,纵使祝霄有心理准备,还是让他吓了一跳。
有南棠的提醒在先,祝霄没怎么收力道。沈知渝什么伤都受过,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个。
他甚至……觉得不够,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拱火,折腾到最后几乎喊劈了一副嗓子。
“哦?”南棠就笑:“都骂什么了?”
祝霄的唇动了动,试图在记忆里找到些能说的话。
他先是陪笑才斟酌了开口:“大概就是说您背信弃义凶毒狠辣之类的吧,演戏嘛,当不得真......"
南棠的笑意更深:“演戏可能是真心演戏,骂应该也是真心想骂。”
祝霄没敢接这话,他想了想:“主人,还有一件事。昨日清晨看他状态,应该是解了掌魂蛊重塑过身体的。虽然不清楚骨瑛是怎么做到的,但...我不会看错。”
南棠挑了挑眉,手轻轻抚过腿上这只,从“骨瑛”这个名字出现后就格外僵硬的猫儿。
祝霄继续道:“……昨夜再照面,沈知渝的外伤确实理得干净,但掌魂蛊复又发作了。”
他进门时那人正在榻上蜷缩,状况实在算不得好。
祝霄略一沉吟:“不清楚是那边刻意为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南棠略垂眸轻叹了口气:“祝霄,他的掌魂蛊若不在,凭什么能在你手上保下一条命。”
沈知渝需要掌魂蛊,不仅是要给自己一个从祝霄手上活下来的理由,也是给骨瑛一个信他的理由。
拥有解蛊的机会再为了替主家办事生生割舍,比从未有过动人得多。
所以没有致命的伤,沈知渝都觉得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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