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情况……具体怎么样了?”萧慕羽神色淡淡的问道。
可清风还是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丝期待。
“褚南国的国君……如今姓楚,是个明君,洛氏的江山算是不复存在了,最近这段时日,褚南国境内的乱象也逐渐在减少。”
“前太子为人暴戾,不仁不义,公报私仇,长安王夫妇二人……在几年前就被前太子胡乱安上叛乱的罪名……斩首示众了,长安王府也被一把火烧尽了。”
说起这些事情,清风眼里满是遗憾,终究是他们的实力不足,且又回去太晚了!
听到这里,萧慕羽眼眸中的那一丝期待,已经不复存在了。
或许……他真的是那些人口中的天煞孤星吧,这世上为数不多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舅舅都不在了……
“姓楚?”萧慕羽轻轻呢喃道。
他的母妃是被褚南送来和亲的,他出生在陌北国,褚南国那边的情况他知之甚少,根本猜不到姓楚的会是何人。
“平南王楚轶,是褚南国的一个异姓王爷,早些年就被国君派到封地去了,楚轶原本是个没有野心的闲散王爷,但他与长安王夫妇二人的交情甚好,因为长安王夫妇二人蒙冤而死,再加上前太子越发的胡作非为,例如实施暴政、强抢民女、鱼肉百姓之类的,他才在一怒之下反了。”看到萧慕羽那毫无生机的神色,清风的心尖颤了颤。
他将褚南国的情况告诉小主子,究竟是对还是错?还有关于小郡主的情况,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清风,我记得母妃曾经说过,我还有一个同我年岁差不多的表妹……”萧慕羽的语气十分沧桑。
平南王楚轶吗?只怕他是史上第一个被举国上下都认可的反贼了吧?
不过……这些他一点都不想关心了。
此刻,清风的心就犹如被针扎一般,透着密密麻麻的疼,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竟然会有如此沧桑的语气。
“小郡主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清风顿了顿,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萧慕羽垂下眸子,久久之后,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如果有机会,我会离开这里!”萧慕羽淡然凉薄的声音透着迷茫,让人心酸,让人心疼。
“离开?”小主子他只怕是……早就生出了离开这里的念头了吧?
“嗯。”找到机会,他就离开,这种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日子,他不想继续了。
殿内静悄悄的,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清风主动开口说起了别的,“小主子的龙吟十八式练得如何了?”
“还行吧!”他已经练会九招九式了,距离练成不过是时日长短的问题而已。
这龙吟十八式的武功秘籍还是清风拿给他的,据清风所说,那武功秘籍是出自一个老和尚的手。
先前他还以为是假的,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练了。
没成想,居然是真的!
·
期盼中,总算是迎来了大年三十这日。
在皇陵中举行的祭祖大礼正按照往年的流程进行着,李清那一身新做的官袍,衬得他格外的神采奕奕。
一旁的国公爷陆云轩脑海里突然冒出四个字来:小人得志……
相比李清的嘚瑟,陆云轩就沉稳多了,所有的流程他都规规矩矩的去完成。
“陆国公,你今年六十有三了吧?”李清寒暄道。
“是啊,老咯!”陆云轩面上不显,心里却道:
居然在皇室祭祖大礼上问他的年龄,真够晦气的!
“你那个义子……”李清正想问什么,就被陆云轩的话打断了。
“祭祖的酒送过来了。”
李清转头,瞧见小豆子带着内侍太监将酒抬了上来,于是立刻闭上嘴,神色凝然地在玉盆中净了手。
正当李清准备开启封存已久的祭祀酒时,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
此刻,李清和陆云轩都有些不解,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在皇陵里纵马?
这不是妥妥的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吗?
只见,骑马之人身背红色令旗,直接朝着言帝所在的方向直奔而来。
言帝看清了来人,脸色突然间冷了下来。
李清的心也提了起来,老脸上满是阴郁。
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这个时候来,这送战报的信兵还真是会挑时候。
只要再晚上一会儿,他就能将这祭祀的酒开封了。
信兵这会儿来,那他这酒是开呢还是不开呢?
梗在这里不上不下的,他很难受啊。
“边关急报!”
马儿未停稳,信兵就翻身而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也来不及管身上摔得疼不疼,起身就十万火急地朝着言帝所在的方向奔去。
边关急报:云疆集结四十万铁骑,攻打玉门关。
五天三夜,玉门关失守。
守将战死。
云疆铁骑长驱直入,今已抵达玉霞关。
李清和陆云轩闻言大惊失色,正值大年三十,云疆突然发难,来势汹汹、野心勃勃,只怕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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