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于大丰。
这货脑袋上包扎好了,身上的衣服也换掉了,就又端起了那副“老子是皇上”的做派,带着三四个小太监来找乔洛洛的麻烦。
小鹿则是早就听到了声音,纵身一跳跃上房顶,躲到房顶的另一侧去了。
“几天不见,居然没饿死?”于大丰瞥了几人一眼。
三人淡定地看着于大丰,乔洛洛笑道,“于公公看来是很希望我们死呢?我们死了,对您有什么好处?”
于大丰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乔洛洛。
乔洛洛忍着恶心,依然撑着她贵族千金的气派,没有半点露怯。
于大丰找不到她的破绽,只是冷笑了一声,说,“昨晚上,是你们打了咱家?”
乔洛洛一脸疑惑,“公公说的哪里话?我是弃妃,终生不能出这座院子,该怎么打公公你呢?难不成公公送上门来让我们打?那可真是好笑了。”
于大丰咬了咬牙,鼻孔朝天地说,“好,不承认是吧?那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要是让咱家找到什么证据,即便你是前任太子妃,怕是也不好说话了,娘娘。”
他故意叫她“娘娘”,就是为了刺激乔洛洛,警告她她已经不再是尊贵的太子妃,准皇后。
而是一个连老太监都不能得罪的阶下囚。
他妄图从乔洛洛脸上看到伤神和失落的表情,谁料,乔洛洛居然只是打了个呵欠,丝毫都不在乎于大丰的讥讽。
反而是于大丰碰了一鼻子灰。
他一挥手让小太监去搜,小太监们立刻四下散开到处搜索,想要找到一丝破绽。
奈何,无论他们如何仔细搜查,想要来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没有足够的证据。
地上,墙上,屋子里,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
乔洛洛很聪明,她每天都会把睡觉用的睡袋,枕头褥子等等不合时宜的东西全都收进空间当中。
为的就是防止这样突如其来的搜查。
小太监们全都无功而返,于大丰恨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乔洛洛上前一步,笑道,“公公想要找什么呢?公公说昨晚来了我这边,可是我不记得有这事呢。
昨晚我们主仆三人种地很累,天刚擦黑我们就睡着了。
再说,公公大半夜的难道不去吃酒逍遥,跑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呢?
许是梦游了?
哦,是要关心蔬菜成熟没有?那公公大可不必操之过急,蔬菜刚刚种下去,要成熟还得等几个月,公公不妨多点耐心。”
于大丰知道此时在乔洛洛这里已经找不到破绽,讨不到好处,要想借题发挥也得再找机会了。
于是也不纠缠冷笑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乔洛洛略松了一口气,让两个丫鬟关上了门,继续干活。
小鹿躺在瓦片上,咬牙切齿,心说这乔洛洛怎么如此软弱?
她是不敢还是愚蠢,居然纵容这于大丰得寸进尺地欺负她?
这次打发走了,下次他更会变本加厉的。
其实乔洛洛只要说一句“我是皇上的女人,万一皇上多看我一眼,你们全都得死”就能吓唬得住他。
可她为什么不说呢?
于是跳下去,冷声质问乔洛洛。
乔洛洛知道小鹿是在帮自己,担心自己。
但她不能这么说,一旦她说了这样的话,保不齐就会传到皇后的耳朵里。
那,她跟父母就全都完了。
乔洛洛也不跟她解释,只是默默地笑了笑,拉着她继续一起种地。
而此时的于大丰有些焦急,他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皇后娘娘让他盯紧了那个乔洛洛,若是能找到足以治罪乔洛洛的证据。
他跟他弟弟就都能离开冷宫这片地界,到皇后娘娘的景仁宫当差。
冷宫,景仁宫,天差地别,不光是月薪,更是地位的跨越!
于大丰格外卖力气。
奈何那个乔洛洛到现在都没有露出半点破绽,他一筹莫展。
该死的贱人!
于大丰焦急之下,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
看来,只好用点非常手段了!
于大丰心浮气躁,而此时皇后娘娘那里也是心急如焚。
当然不是因为乔洛洛,此时,她暂且顾不上乔洛洛那边了。
而是,皇上不肯碰她。
自从上次大婚之后,皇上几乎就没来见过她一次。
按理说也是合情合理的。
先帝新丧不过三个月,举国大丧,民间三年不许嫁娶,禁礼乐。
如果不是为了帝后齐全,是绝不会举办婚礼的。
按照礼制,帝后要为先皇守孝,三个月内不得同房。
但谁都知道这个规矩是可以不必遵守的,毕竟皇家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
可,那个大祭司江昱非得说,先帝托梦要新帝为他守丧三月,三月后方可同房。
裴溯因此真的就听从了大祭司的建议,三个月后再行房事。
好好好,这也罢了,她跟裴溯已经是夫妻了,就算晚几个月再同房也不算什么。
难不成,他还能在这三个月内把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