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子也说,“就是,爸,妈妈已经从法国找来了一位很厉害的医生,爷爷吃了他的药,已经一上午都没有犯病了。
请不要相信那些穷疯了的人的小把戏!”
年轻小伙子,一双自以为洞穿一切。
实则像是二哈审视天地。
孙二爷脸上挂不住了,干咳了一声。
不好跟亲爹对着干,更不想跟相敬如宾的妻子争论。
只好拿儿子开刀,“我平日里就这么教给你待人接物的吗?你又不了解乔小姐,不是告诉过你,对不了解的人和事情,保持尊重和敬畏?谁准你这么放肆了!”
被父亲训斥了的小孙脸色一黑,嘴上不说话,眼睛却像是刀子一样,扫过乔洛洛。
孙老爷子冷哼了一声,瞪了儿子一眼。
转而对乔洛洛说,“乔小姐辛苦来一趟,也是一份心意。我就当是一个晚辈来探望我老爷子,你有心了。”
说完,叫来管家,“给乔小姐一份礼物,送她离开吧。”
管家也鄙夷地看了乔洛洛一眼,“乔小姐,跟我来吧。”
孙二爷又气又急,刚想开口为乔洛洛辩解。
她却淡淡一笑,说道,“孙老爷子,你头疼起来的时候,总是能听见奇怪的嗡嗡声,对吗?
像是老旧机器使用时候发出的嗡鸣,还伴随着飞蚊的声音。”
老爷子顿了顿,露出了嘲讽的笑意,“你让我儿子嘱咐保姆,每日记录我疼痛的频率,时间,还有疼痛的状态,自然是对我的症状了如指掌。”
老二媳妇也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看失足少女一样看着乔洛洛,无奈摇头。
孙二爷说,“爸,这位乔小姐是冯三爷推荐给我的,冯三爷您是知道的,一向不是妄言之人。”
小孙却冷笑一声,“他是不妄言,可他好色啊,谁知道这位乔小姐是如何讨他欢心,让他推荐给您?”
“放肆!!”
孙二爷猛地一拍茶几,“这就是你的教养?到处给人家姑娘造黄谣!?你亲眼看见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孙二爷起身,猛地把儿子拽起来,“给乔小姐道歉,现在,立刻!”
小孙一万个不服气,看向爷爷。
但是老头子也并不赞同他这么无理,“你父亲说的对,你可以不喜欢人家乔小姐,但是你无权造谣。
你又不是亲眼所见,便妄下断言,实在不是君子所为,我等会儿再单独罚你,现在,给人家道歉。”
爷爷都这么说了,小孙也只好偃旗息鼓,给乔洛洛鞠躬道歉。
岂料乔洛洛非但丝毫不在意,反而一把抓住小孙的手,翻过来看了一眼他的手相。
顿时啧啧出声,不住摇头,“年纪轻轻,肾气不足啊,凡事都联想到那事儿上,怪不得这么虚呢?”
小孙见鬼一样抽回手,孙二夫人立刻站起来,面露愤怒地说,“乔小姐,你越界了吧?
我儿子年纪小不懂事,我们已经教训过了,请不要在这里污蔑他。”
乔洛洛笑看着她的脸,朱唇轻启,“快二十的人了,还小吗?孩子不懂事好好教育就是了,我不会跟他计较的。
只是我觉得二夫人你……啧啧,不太对啊。
腰缠万贯的富贵命,事业顺遂,老公疼爱,儿子孝顺,为什么还是一副忧愁面容?
你眼下乌青,两颊无肉,没有血色,舌苔厚腻,嘴唇青白,只能靠着口红提气色。
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吧?小腹坠胀酸痛不敢去医院吧?肩颈酸痛心悸胸闷,半身发麻遍寻良医无果,对吧?
其实良医可治百病,但是心病只能心药医。
你心思很重,怨气也极强,请问你是有什么烦心事解不开呢?
好好保养吧,心情舒缓一点,否则你再这么内耗下去,伤的还是自己。”
孙二夫人瞪大了眼睛,她不想承认,但是乔洛洛所说的症状完全一丝不差!
这些症状,她连丈夫都没说过。
在丈夫面前,她一直都是乐观开朗,大方阳光的。
孙二爷转头看向妻子,发现她一脸的心虚,顿觉不妙。
伸手拉住她的手表示关心,孙二夫人勉强一笑,“别听她瞎说,我没事的。”
小孙又想说什么,乔洛洛转头看着他,龇牙一笑,“小同学,你已经成年了,交个女朋友没什么事的,只要是正经交往,对人家姑娘好一些,做点男女之事也不算什么。
你这样憋着,自律克制就实在没必要了嘛。
少看点那两个人就能演完的电影,对身体不好。”
小孙差点喷饭,他被乔洛洛的直白吓得干咳起来。
最主要的是,她说的一字不差!
麻蛋的,她,她她她她!
把他的形象全毁了,爹妈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还有,老管家居然也在憋笑!?
什么意思啊!
要不是他在追白月光的路上,想为她守身如玉。
他……他何至于半夜不睡觉搞事情啊?
乔洛洛走到老爷子面前,笑得俏丽,说道,“老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故意欺骗保姆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