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一套,先是耍了一通威风。
然后,就是以她伤口迟迟不好,肮脏晦气为由把她赶去了三清观,让她去为王府祈祷。
侯府对外一直没有说乔洛洛具体是死是活,只是说她还在危险之中。
一边说给她花了多少钱,扔了多少人参灵芝进去,立疼爱儿媳的人设。
一边又不明说她的病情,拖延着,就等公主那边确定下嫁。
乔洛洛就可以“重伤不治”,死翘翘了。
乔洛洛倒是开心的不行,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走。
嘿嘿嘿,溜了溜了~去跟皇上私会咯~~
她把院子里所有的蔬菜水果都收了,鸡鸭鹅咔嚓了,蛋也收好,全都塞进了自己的空间。
还有各种她的钗环首饰,锅碗瓢盆,皇上赏赐的补品药品。
拿走拿走全拿走!
要是按照逃荒文的套路,侯府的全部身家她都应该带走的。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暂且放过他们。
总之,她把自己的小院子收拾了个清洁溜溜,连个磕了边边的破瓷碗都没留给他们。
上了马车,跟青儿吃着桂花糕,说笑着往三清观赶路。
不像是被打发去祈福的,倒像是去春游。
一路上,到处都是撂地的说书人在讲述乔莹莹如何卑鄙无耻,在乔家欺压长姐,在外败坏长姐名声。
私通李将军,导致李听海马上风发作,两人连接了三天三夜不得挣脱等等下流秘闻。
绘声绘色的,好像亲眼所见一般。
甚至还有人说,此女银穴有毒,天长日久能毒杀男人。
让其心智身体皆损,慢慢神志失常,吐血而亡。
还挺押韵。
从前被百般贬损的乔洛洛,更是被吹上天成了仙女,夸得无有不有的。
乔洛洛捂嘴偷笑,祁修远是懂得头条热搜的。
乔莹莹现在在乔家的地位一落千丈,父亲嫌弃她丢人,弟弟们都对她非打即骂。
她娘倒是还挺疼她的,只是碍于丈夫和儿子的态度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
乔洛洛从前的心酸,她也算是饱尝了。
马车缓缓行进,乔洛洛又一次来到了熟悉的三清观。
这里,是他们相遇的地方。
她坐在那张单薄的木床上,看着青儿忙来忙去。
恍惚间,像是又坠入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她不得不感叹,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即便她不爱祁修远,可是长久以来的肌肤之亲,总还是让她心里有了他的位置。
也罢,跟一个有好感的人做夫妻,总比跟一个亲一口就反胃的家伙生娃要好得多。
这次,祁修远不在身边,她也不需要真的去祈福,每天窝在小院子里,带着青儿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她从空间里拿出可乐给青儿喝,看着青儿被辣的直吐舌头,笑了个前仰后合。
还骗她说是求来的圣水,不喝完是要被神明惩罚长痔疮的。
吓得青儿咕嘟嘟全喝光,然后疯狂打嗝。
她真的很想告诉她,神明不会管你的痔疮,但可乐能支配你的胰岛素。
哈哈哈哈!
她还跟青儿分享辣条和各种口红,指甲油,彩妆。
把青儿哄得开心的不行,天天看着自己花花绿绿的指甲盖子傻笑。
主仆俩欢欢喜喜的过着。
乔洛洛的伤不用两天就好了。
第三天的夜里,乔洛洛跟青儿正睡得香甜。
一根细细的竹管子伸入门缝,将一股薄薄的烟雾吹进室内。
熟睡的主仆两人睡得更沉了。
忽地,门开了,两个人影闪了进来。
一个人影上前,将青儿用被子卷起来放在不远处的地上,退出室内,关门。
另一个身影则是自然无比地躺在乔洛洛身边,隔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
祁修远深深呼吸着这阔别多日的味道。
“洛洛……朕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朕觉得自己要发狂了!”
祁修远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轻轻用鼻尖儿蹭着她的颈子。
不敢过于非礼,怕玷污了干干净净的她。
没过一会儿,那种难以言喻的炽热又在小腹之间炸开。
很快又是旱地拔葱。
他把屁股往后挪了挪,给小远远挪出一个成长的空间。
“洛洛,这些天朝中发生了好多事,朕很疲惫,很想你,每天晚上做梦都是你。
跟你在一起,是朕这么多年最快乐的日子,比朕登基那天还要快乐。
朕很快就会带你离开,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等朕娶了你,咱们永远在一起,朕会一辈子守护你,陪伴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不用再那般谨小慎微,委屈求全的活着,朕给你能许你的一切,朕要你永远快乐。”
说着,他郑重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不带有丝毫的情欲,只是对这个女孩最纯粹的爱慕,与怜惜。
乔洛洛似有所感,在梦里呢喃,“小六……小六……”
祁修远轻笑,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嗯,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