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自寒摇头：“这事不能让二姑和二姑父知道，特别是二姑，她会受不了。”
“为什么？”付雨柔疑惑：“今天我看二姑很坚强的。”
“二姑是很坚强，但唯独在家和表哥身上，二姑不一样。”
付雨柔回想今天观察到的，点头：“的确，感觉二姑对表哥有点小心翼翼的，之前知道那个姜丽丽在家属院门外捣乱，想出去问，最后却忍住了。”
若是一般的父母，当即火冒三丈出门教训去了。
凌自寒叹气道：“对二姑姑来说，其他三个孩子怎么教训都可以，但家和表哥她不敢。”
“嗯？”付雨柔疑惑看过去：“家和表哥脾气性格那么好，为什么……”
付雨柔不理解。
一般来说，不是越老实听话的孩子，越容易被教训吗？
凌自寒抱着她道：“小时候四处打仗，哪里都不好过，二姑姑忙着工作，忙着照顾二姑父，就疏忽了家和表哥，等发生意外，表哥就不知怎么得了小儿麻痹症，差点没救过来。
后来好容易活过来，却落下了个残疾，二姑姑和二姑父对此一直很内疚，偏偏家和表哥一直又很听话，但心思却细腻敏感，二姑姑在对待家和表哥身上，越发小心谨慎。
可家和表哥又怎么不明白，见此他就更内疚，于是更听话，后面不知不觉就成了既亲密又疏远的母子关系。”
付雨柔：(~_~;)
这不就是恶性循环吗？
“难怪，二姑姑不敢问，二姑父在知道姜丽丽怀孕后，轻易就答应了家和表哥结婚，可是这样不是为家和表哥好，是害了他。”
凌自寒道：“二姑父自然知道，但表哥还有个性格，认定要做的事，怎么阻止都不回头，若是闹的太僵， 受伤害的反而是家和表哥。”
付雨柔明白了，不是叶家处理不了那个姜丽丽，是怕伤到家和表哥。
在还没发生的危害，和马上要面临的情况下，选择了后者。
凌自寒继续道：“所以我们先调查，别让二姑姑和二姑父插手，不然他们束手束脚，说不定还会让家和表哥触动到敏感的心，要是查清楚那个姜丽丽有问题，让家和表哥自己明白过来，事情自然就解决了。”
“行，听你的，反正我也查不了。”
付雨柔决定摆烂。
凌自寒轻笑一声，太瘦揉了揉她的头发，脸凑过去想亲一下付雨柔，付雨柔马上头往后仰。
觉得自己这嫌弃的太明显了，有些不好，眼角余光瞥见水壶上热着的馒头，忙转移话题：“馒头热了，你赶紧吃。”
正好伸手去拿，被凌自寒一把按住。
“水壶很烫，我来。”
凌自寒无奈叹气，抓起两个馒头，摸着温度差不多，三下五除二就吃了。
付雨柔见此问：“你两个馒头够吃吗？”
她怎么觉得没吃饱。
“自然不够，但晚上不宜吃太多，不消化。”
行叭，反正凌自寒自己知道分寸。
馒头吃完，水也热了。
凌自寒一手热水壶，又提了一桶冷水一起去洗澡间。
付雨柔跟在后面问：“我去给你拿衣服，正好陈妈给你收拾了点衣服，我也给你买了新衣服，不会没衣服换。”
“好，衣柜里也有我的衣服，你看着拿。”
凌自寒对穿的不讲究，能穿就行。
付雨柔回了卧室，拉了一下电灯绳，卧室就亮起了不明亮的黄色灯光。
虽然不明亮，但在这个时代却弥足珍贵。
先打开行李包，又打开了衣柜，发现里面确实有凌自寒的换洗衣服，虽然就一两套，看来凌自寒在这住过很多次。
她挑选了一套贴身衣服，然后又拿上了毛衣，这才去洗澡间。
里面凌自寒已经洗上澡了，传来泼水的声音。
很快，凌自寒洗完澡，付雨柔敲了敲门，凌自寒直接将门打开，伸出手一把将付雨柔拽了进去。
“你干什么？”付雨柔怒斥。
凌自寒道：“让你检查检查我洗干净没有。”
“流氓。”付雨柔没好气，将衣服拍他身上：“赶紧穿衣服，也不怕冻死。”
现在可还是严冬，虽然不如年前那会儿冷，但也就是个一两度的样子，她虽然自己穿了恒温衣不觉得冷，可不会以为真不冷。
“那能让我亲了。”凌自寒追问。
付雨柔无语，这小气的，还记得这事呢。
“穿好衣服给你亲行了吧，男人，德行。”
凌自寒忽略后面的话，只听见前面说的让他亲，笑着接过衣服，三两下就将衣服都穿上了。
随后两人回了房间，这个时间应该到了凌晨一两点。
付雨柔之前能那么快发现凌自寒，就是因为白天睡了午觉，晚上有些走困睡不着。
不过折腾到现在，她也有点累了，打了个呵欠，掀开被子爬上床，随后凌自寒也上来了。
“赶紧睡觉吧，我困死了。”付雨柔泪眼朦胧道：“灯绳在你那边，拉一下。”
“媳妇。”凌自寒委屈巴巴喊了一声。
付雨柔一睁眼，就对上了凌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