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桃花黑色的皮肤已经被泡的发白，双眼凸着，嘴巴张开，脸也泡开肿胀成了一个发面馒头，只能依稀辨认出是刘桃花。
“别看。”
忽然，她眼前一黑。随后反应过来，是凌自寒的手。
“我没怕。”
她将他的手拉下来。
是可怕了点，但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怕什么尸体。
“呕～”
但程招娣吐了。
怀孕的人，看不得这个场面。
李秋艳也满脸不适，两人忙拉着手一起转身离开。
当然不怕的当然有。
付雨柔观察了一下，发现钟玉虽然一脸佯装害怕，可却依旧看着刘桃花的尸体。
其他村民也或多或少表现出不适，就连陈同方都蹙起了眉头，季正义更不用说，都已经闭眼不敢看了。
呵，就这，还当公安。
其中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的只有即将担任法医的顾清雅。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双手套，戴好后，就开始检查。
先检查了眼耳口鼻，嘴里有条不紊的道：“嘴里有淤泥水草，死前在水里应该经过剧烈挣扎，呛水过程中吸入过多。”
季正义抬杠道：“她是溺水死亡，嘴里呛入淤泥水草很正常。”
“一点都不正常。”
顾清雅反驳：“一般溺水之人，会努力将头伸出水面，就算呛水也不会有多少淤泥。”
“你果然承认刘桃花是被谋杀的。”季正义开口。
顾清雅不看他，直接看向陈同方：“陈公安，你可以将我说的记录一下，后面可以找人印证。”
“我已经记好了，顾同志继续。”
这下，陈同方也不看季正义，俩人都将季正义无视。
季正义面带怒气，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顾清雅继续一边检查一边开口。
“耳膜破裂，显然是被水压挤破，在结合死亡环境，是有人从背后按住她的头，导致刘桃花溺亡。”
顾清雅翻开刘桃花的头皮，果然找到了清晰的指印。
指印发黑，顾清雅伸手模仿了一下，断定：“是右手。”
其他人都惊了一下，之前谁都不知道刘桃花后脑勺上还有一个指印。
“好哇，果然是你，如果不是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季正义又开口了。
这次陈同忍不住了，咬牙道：“季同志，你不要再开口了，现在还在检查。”
顾清雅也无视季正义继续道：“一般人在水中溺水，会不顾一切的挣扎，力气会比平时大很多，除非遇到力气特别大的女人，否则，从体力上分析，只有男人才能做到。”
“当然我判断出这点，不是为自己开脱，这个手印也偏大，女人的手没这么大，现在看不清楚，等将刘桃花头发剃掉，拓印下来可以作为证据。”
陈同方已经相信了顾清雅，忙问：“如何拓印。”
这个，公安局没人会。
顾清雅道：“如果你们放心，我可以帮忙，当然你们可以全程看着。”
陈同方点头：“那就麻烦顾同志了。”
此刻，围观的村长大队长还有一些村民都惊呆了。
付雨柔等留下来的知青也惊讶。
付雨柔想，这顾清雅在现代该不会就是干法医的吧。
这医生法医的也不分家。
现在谁都不敢说话，之前怀疑顾清雅是杀人凶手的也沉默了。
因为顾清雅说的很有道理，还有证据。
顾清雅拖着身上的伤，又检查刘桃花的四肢，拿起她的指甲，发现有断裂痕迹，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
“她指甲断裂，里面有血，应该抓伤过凶手，如果可以化验血液成分……”
说到这里，顾清雅顿了顿。
不说现在还没有这个技术，就算是有，她也被刘桃花的指甲抓伤了，化验出结果的话，更坐实自己是嫌疑人。
不过她也不屑藏着掖着。
便道：“凶手身上应该有指甲抓伤，按照头被按在水里的姿势，应该是被抓伤在手臂上，当然面部也有可能。”
顿了顿，又主动交代：“当然，昨天中午，我的脸也被刘桃花抓伤过，里面很有可能残留我的血迹，不过当时刘桃花指甲没断，这点在场的人可以作证。”
顾清雅虽然主动交代了自己身上也有被刘桃花抓伤的痕迹，不过却没有人继续怀疑她是凶手。
大概是因为前面那个男人的手指印。
顾清雅看了看刘桃花的脚，鞋子掉了一只，但另一只还在。
她拿下来检查了一下鞋底道：“虽然被水泡过，看不清痕迹，但上面还有几个鬼针草草籽，她昨天中午来村卫生所找我的时候，我确定她身上没有，应该是后来去过村里长鬼针草的地方。”
放下鞋子，又检查了另一只手，忽然目光一凝。
扯出了一块灰色的小碎布，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这应该是凶手身上的。”
只是这年代，大家个个都穿一样布料的衣服，破损打补丁也很正常，实在很难凭借这个断定谁是凶手。
顾清雅又检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