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别说付雨柔吓了一跳，知青点其他人也跟着吓到了。
就好像一直让人以为人畜无害的小绵羊，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大饿狼。
“宋知书，其实王芳芳一直暗恋你，你对此有什么想法没有？反正你现在也跟我分手了，不如考虑一下她。”
不让她说，她就偏要说。
付雨柔都觉得自己快要变态了，这该死的世界，该死的知青点，大家没有一个正常人。
那就互相伤害好了。
她绝不承认，是因为昨天刘方块一家上门欺负她，知青点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的袖手旁观，惹到她了。
鸦雀无声。
王芳芳脸色倏然惨白一片，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在害怕！
她一直小心翼翼，维护在心里的事就这么被付雨柔当众揭穿了。
怎么办？
宋知青会不会讨厌她。
会不会以后再也不对她露出和善的笑。
付雨柔，都是你，都怪你。
毁了我的一切。
“王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我其实……”
寂静中，最后是宋知书先开口，他也有些语无伦次，脑子混乱。
跟付雨柔的突然分手，他还没平静下来，又突然遇到了这件事。
他在想要怎么委婉开口，才能不会伤了王芳芳的自尊心。
“呜呜……”
忽然，王芳芳没等宋知书说完，就冲出来推了挡路的付雨柔一把，捂着脸跑开了。
王芳芳跑出知青院，跟回知青点的顾清雅面对面，她也没管，直接离开了。
顾清雅见此眉心拧起。
这知青点是怎么了，一天天都不消停。
“撞的还真疼！”
付雨柔揉着自己的肩膀抱怨。
“雨柔，你这次有点过分了。”钟玉拧眉开口。
付雨柔道：“你说的没错，我是过分了，但我只想让王芳芳闭嘴。”
钟玉叹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李秋艳“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乖乖，我就说，王芳芳以前怎么那么奇怪，还藏着宋知青送给付雨柔的肉，放臭了也舍不得丢，原来是因为喜欢宋知青啊！”
徐长青道：“天快黑了，王芳芳一个女同志跑出去会不会有事，我们要不要出去找找。”
“有什么好找的。”李前进阴阳怪气：“要找也是宋知书去找，这都是宋知书招惹出来的麻烦。”
黄有富尴尬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你们这些女知青真麻烦。”
宋知书迟疑：“要不，我还是去找找吧。”
要是真的出事了，他会良心不安。
说着，放下水桶，转身往外走，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付雨柔一眼，付雨柔假装没看见。
最后宋知书离开了，跟顾清雅走了个面对面的时候，脚步一滞，还是没有说话。
现在，宋知书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清雅。
若是他真的跟顾清雅走在一起，岂不是就坐实了付雨柔的说法。
朝三暮四，搞破鞋。
付雨柔虽然大获全胜，可心情也并不好，她觉得烦闷的很，走到知青点外的大树下，踢了踢树。
也顾不得这里安全不安全了。
刚踢了几脚，察觉身后有人，不够听脚步声，她也知道是谁。
没回头，直接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过分了。”
“我不是你，不能体会你的感受。”
这话还算中听。
付雨柔转身看着凌自寒道：“以后你帮我也注意点王芳芳。”
怕凌自寒不明白，她想了想解释的清楚了点。
“今天我算是彻底得罪王芳芳了，而且又有宋知书这个原因在，怕是恨死我了。”
“本来得罪就得罪了，也没什么，但我总觉得王芳芳让人怪害怕的，你还记得之前刘桃花第二次落水，说是有人推的她，虽然最后刘桃花说是顾清雅推的。”
“但顾清雅这人假清高的很，对付人也不会亲自动手弄脏自己，而且那天中午王芳芳的态度有点不对劲，我怀疑是王芳芳做的。”
“我可不会游泳，万一哪天王芳芳报复我，把我也推下水，那我就死翘翘了。”
“你不会死。”凌自寒斩钉截铁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付雨柔说自己会死，他就觉得心脏紧缩，不能接受。
“人都会死，我只是不想英年早逝，想寿终正寝而已。”
付雨柔翻了个白眼，她要是不会死，除非一直穿越不同时空，不然非要被抓起来切片研究不可。
凌自寒知道付雨柔这是没理解他的意思。
便道：“我的意思是，我会游泳。”
“你会游泳有什么用，万一你像昨天一样不在，溺亡也就几分钟的事。”
提起这个，凌自寒思索了一番道：“那我教你游泳。”
付雨柔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技多不压身，万一她乌鸦嘴说中了怎么办？
“这个可以有。”付雨柔稀奇问：“不过你怎么教我，光说不练不行，但你要是真的教导，得有时间场地，还不能让人发现，不然会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