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归骂,黄仁忠很快就没有时间去在意九希的生活。
因为他打心底认为,像九希这种,离婚的二手女人,又不温柔,又不会赚钱,离婚了绝对没人要。
而他眼下最着急的是,警察那边给他打来的电话里,到底有没有抓住抢劫犯。
要是没抓到,那么他被抢走的五万多就只能打水漂。
但往往事与愿违。
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
当得知抢劫犯所在的区域是监控死角的时候,黄仁忠心都碎了。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更重要的关键点,那就是那个卑鄙可耻的小偷,抢劫犯,也跟他进了电梯。
电梯里有监控啊!
黄仁忠激动的将这一发现告诉警察。
却发现警察用古怪的眼神......怜悯....他。
他心里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对上黄仁忠期待的眼神,警察都不忍心告诉黄仁忠,你们小区的电梯,坏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黄仁忠受不了这个打击,也不想回家,兜兜转转,人去了酒吧。
男人嘛,喝酒买愁。
黄仁忠倒是借酒麻痹了自己,但家里的三个人不能啊。
黄亮亮在家左等右等,临近傍晚,才接到九希的电话。
黄亮亮从未像现在这样期待九希的来电。
“妈妈,你什么时候接亮亮啊?”
电话里,九希声音哽咽:“对不起,亮亮,是妈妈没用,你爸爸那个禽兽威胁我,要是敢争夺你的抚养权,就把你外公外婆和我一家都杀了,杀了你外公外婆再杀你,亮亮,你再耐心等等。”
耐心等?
听到这个消息,黄亮亮心都凉了半截。
九希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身手很好,将黄家三个人渣压着暴打的么?
为什么现在又说怕黄仁忠的威胁?
黄亮亮不愿意去猜测那个答案。
他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只能依靠九希,没必要因为一个猜测毁了心态。
他就再等等。
然而这一等就是十天半月,在次期间,他被黄父和赵菊花骂养不熟白眼狼,黄仁忠这个当父亲的也开始夜不归宿,也不去上班,整天花天酒地,每晚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就家暴他。
没错。
九希离开后,被家暴的那个对象,换成了他。
他挣扎过,奈何力量悬殊太大,他根本就不是黄仁忠的对手。
黄仁忠把对九希的恨转移到黄亮亮身上,一有不顺心的就揪着黄亮亮打。
黄亮亮报过警,但警察最多事后告诉他,黄仁忠是他亲爹,不会对他怎样的,你亲爹没有工作,又刚离婚,你没必要和你爸过不去。
毕竟,哪有亲爹不爱自己儿子的呢?
对于警察和稀泥的做法,黄亮亮从愤怒,生气,不甘,到绝望,只用了不到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九希的电话他打不通,也没机会接触到手机,黄父和赵菊花现在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的地位早就从家里的太子降为贱人的白眼狼。
所以黄仁忠家暴他,也没人劝架。
黄仁忠也学聪明了,知道下手不能太用力,刚刚好能折磨人又不留痕迹最好。
小小的他空有成年人的思维,却因为小身板被束缚,被黄仁忠关在厕所里出不来。
这个时候,他终于理解了上辈子九希所经历过的绝望。
原来被家暴还没人帮助他,是这么的痛苦。
这天,黄亮亮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听见客厅里黄父骂骂咧咧的挂断了电话,应该是他亲妈九希的。
至于电话内容是什么,黄亮亮猜测应该是与自己有关。
黄父眼角扫到站在门后的黄亮亮,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小兔崽子你还偷听?!过来跪下!”
黄亮亮心中涌出一股子邪火。
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黄父,咬牙切齿:“老兔崽子你瞎比比什么呢?!我哪里偷听了?你不让别人偷听,为什么不出去打?!”
黄父没想到黄亮亮会反驳。
顿时将黄亮亮与九希联系在一起,骂骂咧咧:“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好妈生什么好儿!你还敢瞪我?!给我死过来!”
黄亮亮气鼓鼓的盯着黄父,冷不丁耳朵被人掐住,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差点没让他哭出声。
赵菊花尖酸刻薄的声音落地:“死孩子叫你呢!耳朵聋了吗?脾气越来越大,和他那个死鬼妈一个逼样!早知道当初就不要他的抚养权了!看着就碍眼!”
上辈子,黄家人包庇给他戴绿帽子的黄进石的不堪记忆涌入脑海,旧仇心恨叠加在一起,黄亮亮双眼通红,什么都没说回到了自己房间。
客厅里还有骂声。
黄亮亮坐在床上,小脸上一片怨毒。
死死死!你们都该死!
入夜,九希猛地睁开眼,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终于动手了么?”
九希以为给黄亮亮暗示,只有黄家人死了,他才能到易家生活,黄亮亮怎么着也会等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