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精神力化拳,隐含五成精神力的拳头狠狠砸在血月的肚子上。
血月嗷一嗓子,将路过的下人吓了一大跳。
忙跑过去看发生了何事,就看到血月张牙舞爪的使劲晃悠九希。
九希领口被血月抓住,巴掌高高扬起就要往九希脸上招呼。
“住手!”
血月听到这怒喝,动作只是停顿一瞬,随即继续往九希脸上甩巴掌。
谢儒俊睚眦欲裂。
奈何距离实在太远,他就是想阻止恶奴行凶也是鞭长莫及。
好友刘旭宇眉头紧皱,这顾尚书家的奴才未免太过无法无天。
居然欺压主子。
血月没看清来人是谁。
脑子里只有报复。
“啪!”
被打的九希:“啊!!”
打人的血月:“啊!”
两道不相上下凄厉的惨叫一前一后。
九希半张脸迅速红肿变大,几个呼吸间便无法睁开眼睛。
血月更惨,但实则什么异样都看不出。
被马甲反弹的手腕关节脱臼,整个右手发麻,而后是针扎般的难受。
并且难受是一阵一阵的多倍增加。
疼的血月老脸扭曲,龇牙咧嘴。
也就是这个瞬间,谢儒俊与刘旭宇赶到。
“狗奴才,居然以下犯上!”
谢儒俊一脚踢在血月心口,血月“哎呦”惨叫,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
“是哪个不长眼的蠢才对我动手的!来人呐!快来人呐,有人在顾府动手动脚啦!”
血月眼角瞥到谢儒俊,只觉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这后方的动静早就有人通报后院。
等易如烟带着一群人赶到时,血月被打的浑身是伤跪在地上。
随后赶到的顾老夫人看到这一幕,眼神如鹰,视线落在九希肿的离谱的脸上,眼底露出哑然。
“希丫头这是怎么了?”
“母亲,是,”
“你不要说话,我自会问清!”顾老夫人不耐打断易如烟,心中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不怎么待见野丫头草包九希,但这不是让易如烟一个妾室之女作贱的理由。
早些年间,她对易如烟的小动作睁一下眼闭一只眼。
但这欺压主子的事都闹到了外人面前,顾老夫人就恨易如烟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这蠢货!
心眼比针孔还要小。
当初自己要把九希抱在膝下教养,易如烟怕九希太过出色百般阻拦。
顾父也为易如烟说话,顾老妇人不愿为了个孙女得罪儿子,此事也就作罢。
可她也不想想,只要是顾家之女,教导出色,将来嫁个好人家,对顾家不也是一条资源?
你易如烟肚子里的种也能收益。
顾老夫人的眼神恨不得将易如烟活剥。
易如烟不悦,但也不敢表露半分。
“希丫头,为何不说话!”
顾老夫人心里有气。
有对易如烟的怨恨,也有对九希的怒其不争。
九希眼巴巴的盯着顾老夫人,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谢儒俊心里也难受。
虽然九希这个表妹对他这个表兄不亲近,但终究是亲姨的遗孤,母亲也时常说这个表妹有多苦命。
今天收到九希的求助信时,母亲易如安就催促他前来探视。
九希在那哭,顾老愈发不喜。
堂堂顾府嫡女,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谢儒俊心里着急,开口为九希解释。
“顾老夫人,表妹被那以下犯上的狗奴才打伤,晚辈觉得,表妹怕是受惊无法说话,不妨缓缓?”
顾老夫人早就看到了谢氏一族的子弟。
谢儒俊她是知道的。
希丫头的母亲易如华之妹易如安的儿子。
谢氏一族枝大叶茂,族中人才辈出,她不得不给两分面子。
易如烟在一旁干着急。
想说什么,又怕顾老妇人不给她半点面子。
顾珍灵仗着自己受宠,站出来对顾老妇人与谢儒俊行礼。
落落大方道:“谢公子,你是不是看错了?血嬷嬷绝不会动手打姐姐,母亲有多宠姐姐,顾府所有下人有目共睹,怕是欺主的另有其人。”
“此话何意?你是怀疑我污蔑一个狗奴才?”
顾珍灵还要再说,却被顾老夫人一个眼神喝退。
顾珍灵退下,难堪至极,小脸的笑意几乎维持不住。
顾老夫人看向谢儒俊:“让你们见笑了,近日对奴才的管教松了些,竟叫奴才爬到了主子头上作威作福。”
“来人,把这狗奴才给我绑了,赏三十大板丢去柴房。”
血月跪在地上,心中一紧,立马看向易如烟。
“夫人救我!”
“母亲,血嬷嬷应该不会干出这种没大没小的事,怕是攀枝那丫头记恨希希打骂她,”
攀枝“扑通”跪在地上叫冤。
谢儒俊气笑,视线与易如烟对视,讥讽:“顾夫人这是觉得我年纪轻轻眼睛有问题?我一人有问题,难道我朋友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