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悄的大脑高速运转着。
见凤听玺那双愠怒的眸子越发冰冷,她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皇上,臣妾不认识什么晋王,甚至都没见过他啊。”
“没见过?皇后这谎话未免也撒得太过笨拙了点吧?在朕还没有登基时,你二哥便和晋王交好,有什么马球宴和酒宴,都会将你带上,你又怎会没见过他呢?”
说到这,凤听玺心中莫名来气,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用力。
黎悄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碎了,她颤巍巍的开口说:“皇上息怒,你也说了是二哥和晋王交好,那晋王将酒赠与二哥,然后二哥便将酒放进了臣妾嫁妆中,也是情有可原的啊。皇上,臣妾对你的心天地可鉴,自遇到皇上后,臣妾眼里只有皇上,容不下其他男子,所以什么晋(进)王、还是什么退王,臣妾都没当回事。”
黎悄这番说辞,确实是真切流露。
但自古的皇帝本就生性多疑,且孟家的孟二少爷还和晋王关系不错,为此,他只会更加忌惮孟家。
黎悄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面前的帝王,见他情绪似乎没了刚刚那般激动,她道:“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一直在宫里头,怎么会和晋王扯上关系呢。”
凤听玺抿了抿唇,最后将手收了回来:“皇后,你以后不得再饮酒。”
确实,他不能因为闻到她身上的酒香,就觉得她和晋王有什么。
倘若有一天,让他发现她和晋王扯上关系,那么他会亲手了结了她。
此时的黎悄自然顺从着他来:“是。臣妾遵旨。”
“过来。”凤听玺落座太师椅,招呼了她一声。
黎悄起身,小步走了过去。
他将毛笔塞到她手上:“答应朕的自画像没做到,现在补上。”
黎悄:“?”
现在可是下午了,她画技那么垃圾,怕是给她三天三夜都画不出来。
但此时的她压根就不敢招惹有怒气的帝王,只能顺从:“好。”
“什么时候画好,什么时候离开。”
黎悄以为他只是开玩笑,结果到了太阳西沉,太监进来说已经晚上十点了,凤听玺都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
“皇上,要不今日就到这里?”她还只是画了一个轮廓,脸部还没有加上去。
其实凤听玺的脸就是建模,只要会点绘画都会画,但黎悄刚学不久,让她半日内完成,自然不可能。
凤听玺却冷厉的开口:“君无戏言,说皇后什么时候完成就什么时候离开,怎么,皇后之前不都答应得好好的了吗?”
黎悄还能说什么?
只能继续下去。
但手不知道为什么好痛!
凤听玺就在一旁看着,见她开口说手酸,他无情拒绝:“别再用这蹩脚的借口,你已经休息了这么多天,肩伤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且他给了上好的药,怎么可能还会不舒服呢?她在装!
黎悄是真的难受,但此时的凤听玺像是吃了枪药一样,不停地挑她的刺,她也只能默默忍受。
黎悄虽然绘得不咋样,但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成型了。
至少画得和凤听玺有七分相似了。
只要再润润色,便和本人八九不离十了。
可惜,就在最后一步,黎悄的手臂实在抬不起来,毛笔掉在了宣纸上。
只听啪嗒一声,画好的人形脸被墨水染成一团黑渍。
“好痛……”她的手好像不能动了。
“怎么回事?”凤听玺见她额头瞬间溢出大颗的汗水,连忙让她坐下:“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和朕说?”
“我说了!是皇上你自己以为我说谎!”黎悄心中怄火死了,说话也冲。
凤听玺见她一直捂着不能动弹的右手,立马叫来李德全。
李德全麻利地将李太医叫来。
李太医匆忙忙地给黎悄把了脉,体内毫无异样,不过见黎悄难受的模样,还是问了一句:“娘娘是最近开始手臂才痛的吗?”
“对,自从上次受伤后,就痛着。”
凤听玺眉头紧蹙:“怎么回事?洛清风不是拿了药给你服下吗?为何还没痊愈?”
甚至他的真气也渡了一大半给她,按理来说她的伤势不可能这么久还没好。
李太医是老太医,从先帝那边就在宫里头的,为此,医术也高超些:“皇上,娘娘这是外伤,似乎是伤到了肌理。”
黎悄和凤听玺听出来了,黎悄拧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宫被下药了?”
“是,好在中毒尚轻,还没有伤及性命。”
“毒在她身体里多久了?”凤听玺问。
李太医不敢隐瞒:“估摸着不到半月。”
黎悄愣了下,然后疑惑的问:“今日清晨还有平常日子,李太医你不是给本宫请平安脉了吗?怎么没有察觉出来?”
“娘娘今日可吃了些什么?”
黎悄一一说出今日吃的食物。
“这些吃食不至于会将毒显现出来,可还曾喝过什么?”
“酒。”
“酒?”李太医明了:“那应该就是娘娘喝了酒,为此才会激发出毒素了。这下毒之人极其狠毒和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