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缩。
戚风来面对众鬼叩头不避不闪，只是问那女鬼：“春生是谁？他在哪儿？”
女鬼往鬼群身后一指，长长的指甲在烛光下泛起血红的光：“那个就是春生。”
众鬼念叨着“帮帮春生”窸窸窣窣向边上散去，让出一条路来，戚风来和万三丫，终于看到了他们口中的春生。
那是一个怎样的怪物啊！
周身气息非人非鬼不死不活，入目先是一片死白，只能勉强看出曾经是个人形。
头上光秃一片，上身没穿衣服，脊梁突出，从背上伸出八只长手来，每一只都握着一把镐头，叮叮当当地敲着石头。
戚风来走上前去，用手拍拍那“人”的肩膀。
他的光头瞬间原地转了半圈，直面戚风来，同时十只手一刻不停，还在叮叮当当地凿石。
他没有眉毛和睫毛，眼睛全黑，目光不善，龇出一口细密尖利的牙，嘴里发出“嘶嘶”的响声。
万三丫读懂了他的意思，谁打扰他凿墙，他就立刻咬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