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的一瞬间,周复卿的皮都绷紧了。
师父不愧是师父,轻而易举的就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时雀却是习惯了江胜星的不正经,皱着眉头说他:“有正事儿找你呢,你正经一点!”
周复卿见时雀似乎把江胜星的话当成了说笑,心中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泛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江胜星不以为然:“见家长也是正事啊!”
“那也轮不到先见你啊!再怎么说也是见我哥啊。”
时雀背对着周复卿,和江胜星不管不顾的打嘴仗,自然是没有看到周复卿难得泛红的耳朵。
周复卿似乎有些局促,看天、看地、看落地窗后正在上课的小朋友,唯独不敢看时雀。
这些蛛丝马迹自然没有逃过江胜星的眼睛。
他的嘴角难免浮现出一丝笑意。
江胜星前几次见到时雀的时候,时雀的神情总是愁云惨淡的,有一股说不出的寂寥。江胜星见他那副状态,嘴上不说,天天和他插科打诨,心里却总是记挂着。他当即就找叶朗商量了好几次,想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结果还没等他们真的去实施,时雀的状态居然一天天的又好转起来,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为此江胜星还专门去问了应常笑应指导,问他时雀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应指导也只说和往常无异,除了训练就是参加综艺。
江胜星听后也没想太多,还以为是他自己调理好了。
但是最近,江胜星在星网偏上隐约听闻了一些消息,上次又正好遇见了周复卿拿了时雀亲自找他要的赠票,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虽然不清楚这个男生这段时间里在时雀身边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但是时雀这种情绪上的变化,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江胜星若有所思的目光悄然在两人身上流转,心情竟然是格外的明媚。
时雀警惕:“你笑得这么阴险做什么?”
“瞎说,明明很爽朗。”
江胜星一会儿还要去教课,他瞟了一眼时间,也不再逗时雀,“我一会儿还要去上课,说吧,今天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总不可能是专程过来给我送油条的吧?”
周复卿听他这么说,也不再神游天外。
路上的时候时雀什么都没说,他也有些好奇时雀带他过来的原因。
总不可能真的是“见家长”吧。
三人坐在江胜星的小办公室,时雀主动起身去关了一下门,才回头说:
“他最近遇到了和你相似的事情,所以我向带他过来找你聊聊。”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江胜星有些摸不着头脑:“和我相似的事?什么事?”
时雀和周复卿肩并着肩坐在江胜星的对面:“就是那你被大奥组委会针对的事情。”
周复卿恍惚了一瞬,旋即才回忆起来,时雀之前好像还真的和他说过一点江胜星和大奥之间的事。
围棋刚刚被宣布成为大奥项目的那一年,正是江胜星这个名字响彻世界风头无两的一年。
那时的梁丘如野已经鲜少参加比赛了,重心主要放在了培养棋手和推广围棋上面。而江胜星要实力有实力,要成绩有成绩,大大小小的赛事都参加了个遍,就算不说是世界第一,那也是同时期的选手中最耀眼的一位。
大家都觉得他进入国家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都已经开始想象起他作为队长带队出征的样子。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那样一条可笑的筛选规定。
组委会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说围棋界资深的前辈实在是太多了,要给年轻人一点出头的机会,所以才会设置这样的门槛。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就是在针对江胜星。
可问题是这规定辐射范围也确实足够广泛,就算它真的是冲着江胜星来的,他们也没有证据说它仅仅只限制了江胜星。
证据不足,申冤无门。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体操队、乒乓球队、跳水队等等,大奥对于他们的限制甚至都不止一次两次。若不是有绝对的实力,不然在这重重的枷锁下,金牌花落谁家还真说不准,斗争变得更加艰难痛苦。
后来轮到了围棋队。
如今轮到了电竞队。
一开始只是试探着做一些小动作,结果发现并没有什么效果,便变本加厉起来,这次甚至大动干戈,在游戏的本身上做手脚。
想明白后,周复卿看着时雀的眼神中都带上了一丝感动:“原来你带我过来是为了这个。”
时雀却觉得这些都是自己应该做的:“之前你也帮过我,这次正好轮到我帮你了。”
这次手上正好多了一把伞的人是我,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给你呢?
和周复卿的感动不同,江胜星明显没什么好脸色:“不是,你想开导朋友是好事,但是找我能有什么用啊?”
你找心理医生去啊!
“就随便聊一聊当初你是怎么走出来的嘛。”时雀诚恳的说,“反正如果聊成功了,皆大欢喜;就算没成功,你们也能抱团取暖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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