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几分钟,他就急不可耐的敲门了,“坤子,坤子,好了没有。”
“我进来了哈。”
言罢,也不等里面的人回应,推门就跨了脚进去。
屋内,微弱灯光下,艾小兰身穿内衣内裤,脸上手上以及雪白的肚皮上都是血迹。
看着门口探进来的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快速的举起手中的斧头,然后落下,再举起,再落下.....
“砰,砰,砰~”
还是之前伍四彪给自己烧的那盆热水,艾小兰静静的清洗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是谁的帕子,又黑又破,她也不嫌弃,仔细的擦拭着自己身上的血迹。
然后慢慢的给自己抹药酒。
擦好了药酒,穿回自己的裙子,她坐在了伍家的桌子上,安静的吃着烧鸡就馒头。
她吃的很大口,眉间舒展,吃着吃着,一滴眼泪由眼角滑落。
她这辈子最大的噩梦,过去了。
说不清此时的心情,像是这么多年压在她心口的石头搬开了。
但她又有点难过。
也不知道喀拉峻的格桑花海到底有多美。
也不知道山顶的日出是不是像任姗说的那么壮观。
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