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叶东林就拿着叶青青刚才拿过来的布料细细查看。
这些布料是蜀地那边的布料,织法和用料跟寻常的细麻布料有些不一样。
叶青青买的这些布料,要更加的结实一些,拿在手里也更沉一些。
叶东林前段时间去县里进货的时候,也在西街见过这种布料。
当时他还给家里买了两匹回来做衣服,另外还单独给王春雨扯了一些颜色更加鲜艳的布料回来。
叶东林当时在西街买,按批发价是110文一匹的,这个布料要是在布庄买,要130文一匹左右。
这些布料要是没有染坏的话,价格应该能去到130文一匹,可惜染坏了只能大打折扣。
叶父、叶东林和王春雨,三人把8匹布料全部打开。
其实染坏的地方还挺多的,深浅不一的色块布满了整匹布料,不过颜色不深,如果不细看并不明显。
“这些布料其实底子还是挺好的,比普通的细麻布要结实一些,就是染坏了有些可惜。”
叶东林笑道:“没染坏也不止这个价格呀,青青运气不错,捡到大便宜了。”
王春雨笑眯眯地看着叶东林,“我觉得家里的人,个个都挺有财运的。”
叶家的人热衷赚钱,自从嫁过来叶家,王春雨惊喜地发现自己也越来越能赚钱了。
用叶老太太的话说,就是越来越有叶家人的气质了。
王春雨说得也没错,叶家好像是挺有财运的,叶父和叶东林还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
叶东林想了一会,看向叶父说道:“爹,你说这些布料卖100文一匹怎么样?”
叶父不太赞同,“价格太低了,来你的杂货铺买东西的那些妇人太精明了,而且非常会砍价。”
“你信不信,你定价100文一匹布料,她们有能耐给你砍到95文,甚至90文。”
叶东林天天和那些妇人打交道,深有体会。多花一文钱买葱,仿佛会要她们的命一样,非常精打细算。
叶东林耍了个心机,“我直接标价106文一匹,然后再跟那些的婶子们拉扯几句,最后忍痛100文卖出去。”
叶父觉得这样就挺好好的,“这样也行,就按你说的来吧,反正底价是100文。”
父子俩商量好布料的定价,王春雨仔细地把这些布料收拾好。
八匹布料,其中有两匹是藏蓝的,有三匹是黄褐色的,另外两匹是灰色的。
都是深颜色的布料,虽说染坏的地方比较多,但是如果不仔细看,也不太能看出来。
叶东林洗漱好回到屋里,见王春雨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问道:
“小雨,怎么啦?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王春雨担忧地看向叶东林,“家里的存银越来越多了,我刚才看过账本了,现在我们手上有一百两银子了。”
“存银全都埋在衣柜下面的地里,是不是有些不太安全?”
“你说得有些道理,家里的银子越来越多了,还是要把银子分开藏起来安全一些。”
其实叶东林早就想像老宅那样,弄几个暗格把银子藏起来,但他不会做呀,这种事情又不能找其他人帮忙弄。
王春雨见叶东林同意了,一脸兴奋地提议道:
“我会做一些简单的木工,你说我在大衣柜的顶部,做一个夹层怎么样?”
“我们可以把一半的银子换成银票,然后藏到夹层里面。”
叶东林拍手较好,“这个主意不错,还可以藏到房梁上面或者床底下面。”
他真是笨,自家娘子就会做木工呀。
说到藏银子,叶东林和王春雨说起了他们在老宅寻宝的事情。
“老宅原本是大户人家的祖宅,原来的主人费了不少功夫来藏银子,房梁上、衣柜里面、床底下面,甚至在地里,都藏有东西。”
“给你的那个金镯子和金耳环,就是用在老宅那里找到的金首饰和金块融了打成的。”
王春雨想到那个沉甸甸金镯子,没想到家里还有这番奇遇。
王春雨根据叶东林说的,老宅的那些藏银子的地方,重新考量了一番。
“我的木工活还不错,要不在房梁和衣柜的顶部,各做一个暗格。床底太狭小了,你长得牛高马的也进不去,那就算了。”
“衣柜下面原本藏银子的地方,也可以继续用,我们把银子分成三个地方藏着,万一家里遭贼了,也不怕。”
“行啊,都听娘子的。”
有个会做木工的娘子就是方便,不然让他自己弄暗格,他都无从下手。
其实王春雨不在床底做暗格,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王春雨陪嫁的两个大箱子,虽然上面有锁头,但是目标太明显了,万一家里进贼,箱子肯定第一时间被人注意到的。
嫁过来叶家后,王春雨就在床底下面,偷偷做了一个小暗格,把自己的陪嫁银子藏了起来。
王春雨的陪嫁银子虽然不多,但也是她爹娘的一番心意,是给她留的退路,自然是要好好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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