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氏看来,两个人过日子,还是要找能聊到一起的人。
沈家是书香门第,家中不管男女,都是饱读诗书的,若是随便替孩子们说个农户人家,两人日后不成怨偶的几率实在太小了。
所以在媒人上门的时候,她便寻了借口推脱。
家里孩子的婚事不急,得慢慢寻摸合适的人家。
最让她发愁的,是沈清潇的婚事。
过完年她已经十八了,顶多再留两年,否则就不好说人家了。
和离回家的沈清满也已经二十,日后是否再嫁也不得而知,可作为母亲,她总是希望孩子能有个美满的家庭的。
唉,且走着看着吧!
……
盛泽将沈清浅说的事告诉了梁成,两人商量后,决定先调查清楚,再将张之遥和张栋都喊来。
没成想,这一调查,就调查了半个月。
这日,梁成派人去请张家父子。
“爹,您说喊我们来到底是什么事啊?”张栋凑近张之遥小声问道。
张之遥也在思考,梁成放他回家的时候,分明还是一副相信了他的模样,为何只过了半个月,就让人把他和张栋都喊来?难道是想杀人灭口?
想到这个可能,张之遥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可转念一想,不对呀,梁成明明还将鄂北的政务归还了大半给他,如果是杀人灭口,哪还会费事的请他过去?这事儿不对劲。
“一会儿你别开口,”张之遥忽然想到某些事,脸都黑了,“很可能将军要追究你之前干的混账事!”
想到这里,张之遥就觉得胸闷气短,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张栋满脸懵逼,“啥?什么混账事?”
“我怎么知道?你干的混账事还少吗?说不定哪一件就犯了将军的忌讳!”张之遥没好气的瞪着他。
也怪他教子无方,容着家中老母和妻子纵容张栋,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
两人很快被带到了梁成办公的地方,张之遥瞥了张栋一眼,很有眼力见的没有给盛泽行礼。
“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喊我和犬子过来,所为何事?”张之遥拱手,不卑不亢的问。
梁成和盛泽对视一眼,开门见山的道:“张大人,去年我军中粮仓被烧一事,你可还记得?”
张之遥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一层薄汗,“这……下官自然记得。”
他不但记得,还一直担心那件事会被人知道,难道今天喊他们来就是因为那件事?
梁成也不跟他绕弯子,“听说令公子在那之前几日,带回了几个难民?其中一个还在粮仓失火前逃离了张府?”
“将军……”张之遥听到这里,咬了咬牙,直接跪下,“启禀将军,是下官没用,事情是这样的……”
张之遥快速的将去年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道:“还请将军明察,我们绝无二心,只是当时事关重大,为了……为了保全这逆子,下官才没将事情呈报上来。”
“大将军,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跟我爹无关,若是你要怪罪,还请只怪罪我一人!”张栋也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张之遥的身子晃了晃,按在地上的手握紧又松开,最终也没再多说。
不知过了多久,梁成忽然开口,“本将军何时说过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