巛洲篇20(2 / 3)

剑方面有无天赋,只需挥一剑便可看出端倪。

基础剑操的好处在于,能让大多数普通弟子有一个可通过练习达到的标准;

不那么好的地方在于,它平等地将所有人固定在同一水准上。对于天赋稍佳者来说,当基础夯实到一定程度,这样反复的练习便失去意义,于提升无益。

稍加思考就能想清楚的事情,大家也只睁只眼闭只眼,能过一天是一天。

也有一种观点。

倘若真心想学,滴水亦能平山海。

繁忙课余抽时间勤加练习,又何惧这些规则上的漏洞。

唉呀。

说这话的,大概都是不把人当人的。

一如过去的数百天,校场上呼喝起落,动作齐整。嗤拉一声剑尖刺破空气,细微的振动穿过层层山林,蹭过飞鸟旋转的羽绒,以光速到达山下学堂。

混着湿润热气的风钻进学堂,轻轻掀起少女的碎发。

四下空无一人,唯有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趴在桌上,肩背匀速起伏。

祁墨今日终于穿上了崭新的靛蓝道袍。

因为起得晚,加上手艺生疏,只潦草地梳了一个丸髻。此刻那坨凌乱的发丝松松垮垮,在脑后摇摇欲坠。

她又梦见了那个诡秘的琉璃森林。

重复的梦境并没有影响祁墨对睡眠的宠爱,相反,纵览小说套路的祁墨不能再清楚,一次怪梦叫作线索,两次怪梦大多预言,三次及以上,性质就严重了。

很有可能,和她失去的记忆,还有原主的曾经有关。

所以过了一个多月,祁墨已经把这个梦境摸熟了。

首先是地点。

大陆根据天道灵脉分布,将整片土地划为东、巛、离三洲。简单来说,东洲乃凡人居所,巛洲集修仙大能,离洲封押鬼怪妖邪。

在镜花草庐东七门内,祁墨查遍人界植被资料,除了在离洲西境界沙中有透明树枝的传闻,三洲大陆中没有一处,有明确的琉璃森林的相关记载。

祁墨花了整整一天,从书上描了一份三洲地图。

东巛离的土地面积,在地图上从左至右依次递减,乍眼看,像一尾头大的鱼。

山川林地,江河脉络交错,就构成了鱼身上的鳞。

少女细腻的指尖点在鱼尾,敛眸沉思。

其次是无圻铃。

草庐事变,眉心有诡异符文的狂人口中说出这个名词时,祁墨便觉得异常耳熟。

当然不是她耳熟,是原主的耳朵在告诉她,这个词,她认识。

每次入梦,祁墨都极力挣脱梦魇对意识的禁锢,试图去观察所有细节。

梦境里有铃音。

虽然很微弱,但祁墨大致能确定,那不是偶然的声音。

原主断续的记忆将这个词过渡到她的脑子里,祁墨猜测那是一种武器,于是不舍昼夜地翻出了东七门全部关于武器类型的书籍。

她查啊查,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一点相关记载。

一枚铃铛,怎么能作为武器呢?

昨晚睡前向人脉求助的时候,祁墨看着手中的唤灵盘,忽然灵光一现。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东西不是武器,而是灵器?

思维死角的光明让祁墨感到兴奋,她决定找个时间再去一趟镜花草庐,有必要的话拿到书斋指引,这样即使没有指引人,她也可以来去自如。

最后,是梦境里的天空。

有缓慢漩涡、如画一般的苍穹,看似近在咫尺,又好像遥不可及。

修真世界无限可能,全凭造物主自设,祁墨无法确定那样诡异的画面是真实存在,亦或仅仅只是原主的梦魇化物。她不确定,她只能查,至于查不查得到,祁墨的态度是随缘。

陷入迷局非她所愿,人不去找事,也自有事找上门。

随机应变就好。

祁墨从不强求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学堂里渐渐有人声聚集。一人拍了拍她的肩,祁墨醒过来,扶了扶发髻,惺忪地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然后对上了黎姑慈爱的双目。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在黎姑眼中,大半个月不见,此女愈发邋遢,不堪入目;

在祁墨眼中,她这大半个月都和东七门的黎姑显影相伴而过,如今看到本人,更是倍感亲切,也不顾周身沉重的氛围,勉力将刚睡醒的沙哑嗓音扯出了一丝甜意:

“师叔好。”

两两相望,黎姑道:“这节课你先不用上,跟我来,把补考考完再说。”

“……”

祁墨假装听不懂,甜甜道:“啊?不急这一时半会的吧,师叔,我大病初愈……”

“你晨练旷操已经扣分了。”

“……”

黎姑温声,但说出的每个字杀伤力都不容小觑:“不想被关禁闭的话,就好好把考核补完。”

清泓学院的学分制度简单粗暴,奖惩分明,每月都会评选学分前五和倒数十五。据说倒数的人看具体分数,会被关入启明阁的地下一楼。

祁墨惊艳才绝的游龙决就是在启明阁顶楼获取的,不敢想地下的楼层又会是怎样的另一副光景。这件事情不能细思,但祁墨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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