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我康康他想干什么。
林宵宵还故意正面对着他,配合他。
眼睛弯弯,像酸角似的:“我知道你,你是苏家的干儿子,你找我什么事哇?是苏生让你来的吗?”
周全来之前还挺忐忑的,毕竟昨儿个见识到了林宵宵的能耐和本事。
对她还是有点打怵的。
但,眼巴前见着了,瞅着她那张稚嫩的,孩童般纯真的样子,那股子打怵的感觉瞬间消失了。
他寻思:归根结底也还是个小孩儿。
周全挂着憨厚的笑,摆出自卑的样子,半佝偻着身子:“阿生新画了一幅画,但他没时间过来,特意让我带过来,让宵祖宗品鉴品鉴。”
林宵宵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谎话。
虽同苏生接触的少,但她也看得出来,苏生嗜画如命。
尤其他刚刚恢复画画的手,会倍加珍惜。
这等情况,他又怎会把心爱的画交到别人手上呢?
就像……恩,她永远不会把自己的好吃给别人一样。
恩,有猫腻。
他要搞事情。
林宵宵甩着悬空的小短腿儿,装出惊喜的样子,眼睛晶晶亮:“是嘛!快给我康康。”
周全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把画卷从袖口里掏出来,捧在双手上,恭敬的递给了林宵宵。
林宵宵拿了过去,特意当着周全的面把画拆开了。
这幅画画的是一把长长的羽箭。
这只羽箭像是发了灵,长了腿。
忽地活灵活现的朝林宵宵的眼睛射去。
苍云的心瞬间拧在了一起。
就在他开口,想用言灵之力反击的时候。
林宵宵忽的呲牙一笑,吐出的话奶绵奶绵的,却给人一种犀利的死亡感。
“你再靠近一下试试呢?”
果不其然,那只羽箭停在半空,一动不敢动。
林宵宵像哄小孩儿似的,用手指头拍拍箭头:“反击。”
俩字才吐出来,就见这只羽箭‘咻’的玩了一把水调歌头。
转而朝周全射去,周全吓得不得了,转身想跑,却发现半步都迈不动。
尖锐的哀嚎声响起,周全疼得直跳脚。
他撑开指缝,捂着自己的脸。
他的脸布满了鲜血,那只箭穿在他的脸颊上:“我的脸,我的脸!”
林宵宵小手撑在扶手上,屁股一拱一抬,咕咚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别看她个子小小的,气势却是足足的。
她偏着脑袋,露出小恶魔一般的笑容:“藏在你背后害我的人忽然可恶,但是你替害我的人办事更加可恶。”
“这是你的因果报应。”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林宵宵还是那副天真的,孩童的样子,可却让周全浑身打冷战。
周全捂着满是鲜血的脸,不断的后退,退到门口,一脑袋朝后仰去,栽倒在地上。
他又狼狈的爬了起来,屁滚尿流的跑了,一路跑回了苏家。
苏生和苏母看到他血淋淋的伤都吓疯了。
“阿全,这,这是怎么回事?”
“谁伤了你?”苏生十分愤怒,意识到什么,愧疚的握紧了拳头:“因为我对不对?”
“纸是包不住火的,定是因为我恢复画画的事情传了出去,有人记恨,不好来家中寻我找茬,知道你我交好,便拿你出气,是我对不起你。”
他们寻来了郎中,郎中给他用了醉麻草,趁他不注意时,迅速把箭拔了下来。
但,让郎中他们感到震惊的是,箭头刚拔下来,也就眨么眼的功夫,又回到了周全的脸上。
周全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这是怎么回事?”苏生也呆住了,他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还是郎中见多识广,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滚了滚喉咙:“我,我觉得这更像是中邪,或是被人……诅咒了。”
周全的脑子里忽然出现林宵宵那张看似童真,实则可怖的脸。
“你被人诅咒?被谁?我去找他!”苏生愤怒道,很够义气的怒气冲冲的往门口走。
才迈出去几步,便听到耳边响起林宵宵的声音:“是我呀。”
循着声音看去,林宵宵坐在他家高高的墙垛子上。
手里拿着龙须酥,边吃边吹白色沫沫,小嘴儿边边上也都是白沫沫,乍一看就像长了胡须似的。
林宵宵是苏生的救命恩人,自然不会无脑一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质问她。
他恭敬的拱了拱手:“不知阿全做了什么错事?烦请宵祖宗提点,我替宵祖宗教训阿全。”
林宵宵见他没把脑子丢没了,甚是满意:“看在你脑子只丢了一半的份上,我可以提点你几句。”
“你们家养了好几年的白眼狼喔。”
“这是什么意思?”
林宵宵指周全:“他,故意留在你身边的。”
又指:“他,是你的敌人派来的。”
“他每天都在监督你,把你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你的敌人。”
“而且喔,你的敌人知道你现在能画画啦,所以又让他悄悄给你下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