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渊并没有直接出口否定虞云羲多这些话,但也没有认同。
“四小姐对六王爷赫连玄可有真正的了解过?不用本王说,你也知道这次迦南关发生的事,远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明面上看只是天乾与匈奴部落对冲突,可是事实上当真如此吗?四小姐应该比本王还要清楚。”宴辞渊的目光一直放在虞云羲的身上。
虞云羲:“那根据王爷所说,是从何处看出三王爷赫连轩就不是藏匿于暗处的人?而六王爷赫连玄为何可能是背后的人?”
“况且,若是这次驰援失败,王爷觉得宣明帝会派谁来处理和应对迦南关的战事?是本就有过战事经验的三王爷,还是从未上过战场的六王爷?”
宴辞渊:“这就是你的理由?这些不过都是你的猜测。”
虞云羲的捏紧了拳头,脱口而出,“王爷这是为赫连轩开脱吗?”
当虞云羲问出这句话的之后,虞云羲就一直盯着宴辞渊的神色,后背大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之前背后受的那一鞭子,绝大多数的力道都被假皮挡下来了,但是还有一部分是虞云羲打在虞云羲的后背上了。
伤横累累的后背好不容易在这段时日的修养下结起的血痂,再次裂开了。
宴辞渊的目光和虞云羲看过来的视线交接上了,“你觉得本王是在为赫连轩开脱?”
本来挑着虞云羲的下巴的手,稍稍用起了一点力掐住了虞云羲的下巴。
“这是王爷自己说的。”
虞云羲偏头挣脱开了宴辞渊的手,宴辞渊的手落空了,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宴辞渊:“本王并没有为任何人开脱。”
宴辞渊:“你说六王爷从未有过战事上的经验,宣明帝让他上战场的可能性很小,可是你真确定是这样吗?四小姐不也是第一次上战场吗?”
虞云羲:“我和他们不一样!我……”
到口的话,再次被虞云羲咽了下去,随之而来是对宴辞渊的警惕,虞云羲没有想到宴辞渊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分出精力,套她的话。
“有何不一样?四小姐难道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吗?”宴辞渊紧着追问了起来,语气却很是漫不经心。
不是宴辞渊怀疑虞云羲,只是虞云羲在战场上的感觉宴辞渊并不能将其当作一个新人来看,宴辞渊不得不承认虞云羲在战事上的警觉和战略,甚至比他来得还要老练。
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永远的,这是要在战场上厮杀过无数次,是用血肉和尸体堆砌起来的,这不是书上可以得来的,而是要真正经历过的才会有的。
宴辞渊经历过所以他很清楚,可是虞云羲?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十来从未出过药王谷,一个与世隔绝的人,她为何会这样?
还有那次在清河书院写下的将士骨,平民骨,宴辞渊并认为这些是什么巧合,想到虞云羲有很多事在瞒着自己,宴辞渊感到一阵无力和烦躁。
见虞云羲不说话,宴辞渊闭了闭眼睛,随即睁开看向虞云羲,“本王说过,有些事本王等着你愿意告诉本王的一天。”
虞云羲并没有看见男人眼里复杂的情绪。
“王爷的话臣女并不明白。”虞云羲咬死着不承认,虞云羲没有想到只是一些她不经意流露出的情绪和举动,都会被宴辞渊注意到。
虞云羲垂着头心绪不宁,她甚至第一次开始奢望,若是她没有那些血海深仇,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宴辞渊也不是什么摄政王,只是一个普通男子,那他们之间的故事应该会比现在更长吧。
背后伤口的痛意越来越明显,虞云羲额间的冷汗开始渐渐冒出来了,但是男人并没有察觉到,毕竟两人都在泡在温泉里面,温度都比较高,也更容易出汗。
宴辞渊:“四小姐总会有一天能明白的,只是有一件事你要注意,你对赫连轩的恨意太过明显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对你不利。”
宴辞渊:“这次迦南关的事,本王已经派人去查了,一旦有消息就会告知你。”
虞云羲:“多谢王爷了。”
这件事她的确是应该感谢宴辞渊,毕竟这件事宴辞渊完全可以不管的,但是因为她的父亲被牵连了进去,她只能求助宴辞渊。
“本我那个说过,我们之间无需言谢,若是四小姐真心愿意感谢本王的话,那日在你在逸林小筑所说的话,本王可以当作没有听过。”
“王爷除了这件事,臣女都可以接受。”虞云羲拒绝了。
虞云羲知道宴辞渊是在说哪件事,但是有些事,并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了的,她和宴辞渊之间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重蹈覆辙。
“虞云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出来眼前这个人,宴辞渊从来没有像任何人低过头。
而对于虞云羲,宴辞渊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为虞云羲破例,一次又一次的为虞云羲退步。
“臣女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虞云羲不卑不亢道,面上一片平静,可是泡在水里的手却是紧紧捏在一起了。
直到薄薄的指甲划破了皮肉,虞云羲的手才猛地松开了,她不能受伤,一旦出血了,就极为麻烦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