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怀欲言又止。
赫连晗打断了李怀的话,接着说下去,“可是摄政王从来不接受任何皇子的示好吗?”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去摄政王府,是去道谢的。”赫连晗继续说下去。
李怀看向赫连晗的目光带上了一丝不解和疑惑。
”若不是摄政王派林云前去迦南关,你以为我们还能够完整的回来吗?”赫连晗实话实说。
“若是没有林云前来支援,虞向衡必会死在迦南关中,你觉得对方会放弃继续进攻的机会吗?”赫连晗反问。
“他们不会,甚至会赶尽杀绝。”李怀稍稍一想就知道结果是什么。
“对啊,赶尽杀绝,虞向衡死后,接着该死的人就是本王了。”说到这里赫连晗的眼色不由得变得晦涩起来。
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只怕不被处死,也会被贬做庶民。
“而林云的出现,无疑间接的救了本王,于情于理本王都应该和他的主子登门道谢。”
赫连晗说到这里,李怀自然是明白的赫连晗的意思。
“是!属下明白了。”李怀也不敢在耽误,立刻让人下去准备厚礼。
一阵寒风吹过,赫连晗不由得轻咳了一声。
明明都还未到深秋,赫连晗去感觉得了刺骨到寒意。
想到自己的这一身破败的身子,竟然还有人想要取他的性命,赫连晗不由得就觉得讽刺,这次迦南关得事情绝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赫连晗这一咳嗽,这可惊得李怀顿时紧张了起来,对守在马车上的人喊道,“王爷你的身子?来人快把马车上的斗篷取下来!”
“无需惊慌,不过是老毛病了,我早就习惯了。”赫连晗握拳放置在口鼻上,整个人都被一层病气笼罩着。
“王爷莫要这样说。”李怀见自家主子这样,心里也不太好受,接过一旁马夫送过来到斗篷,就为赫连晗披上了。
——
在与赫连晗在宫门口分别后,虞向衡就和程泗离开了。
自从宫里出来之后,程泗的脸色一直都不是很好看,细看之下还很是恼怒。
“程泗,大哥知道你在气愤什么事,但这毕竟不是我们的事,我们不好得插手,况且那人是摄政王的人。”
虽然虞向衡口上是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为林云唏嘘不已。
“大哥你明知道的若是没有林云,我们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就算是能够活着回来也会是死伤惨重。”程泗急急道。
“宴辞渊那个狗贼根本就没把林云当人看,林云不过就是他一件趁手的工具而已,若是不好用了随时都可以丢弃了。”
“程泗!休要直呼摄政王的名讳。”虞向衡连忙阻止程泗这种不要命的行为。
现在都还没有离开宫门口多元远,程泗就开始如此大放厥词,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只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大哥,林云是人啊,活生生的人!我接受不了,林云本该是这次战事最大的功臣,可刚刚也你也看到了吧?林云差点被定罪了!”
“明明这次战事到最后都是林云一个人部署到,可是在最关键到时候,却被宴辞渊召回帝都!一个在帝都的人能有什么事?才会将林云从前线召回?!难道他宴辞渊身边真的无人可用了吗?!”
程泗实在事情不过,同时也觉得惊险不已,这还只是第一次若是还有下次呢?林云他该怎么办?
虞向衡:“程泗你太过激动了,你先冷静下来。”
“大哥,你不知道在来到迦南关之前,林云就已经救过我一次了,在迦南关的时候他救的人不仅仅是你,还有那三万的虞家军。”
“大哥你我从军如此多年,难道看不出林云是一个军事上的天纵奇才吗?!那可是继宴辞渊之后,再次出现的人。”
及时程泗有多厌恶宴辞渊,程泗还是不得不承认宴辞渊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奇才。
可是今日在大殿上得那一幕,程泗算是知道了宴辞渊根本不把林云当回事,在宴辞渊那里林云的性命甚至是不值一提的,程泗爱才不舍得林云这奇才在宴辞渊手中陨落。
“程泗你所说得一切我都知道,可是林云是摄政王的人,单凭这一点,林云也只会听从摄政王的话。”
“你记得吗?坊间流出传这一句话:摄政王府从不出叛徒。”
虞向衡沉重道。
“我知道你爱才,但是林云的是切莫要在插手了,林云是摄政王的人,若是真的的惹恼了摄政王,只怕是你我都不会好过。”
突然,虞向衡的声音小了下来,”况且我并不觉得,摄政王并非他所说那般一点也不在乎林云。”
“可是宴辞渊进宫并不是为了林云的事,而是为了沧州的水灾。”
程泗不解,但也没之前那般激动了,不在直接称呼宴辞渊的名讳了。
“是啊,摄政王是为了沧州的水灾,可是他却恰好在我们被召入进宫后,紧跟着就进宫了,恰好就在我们说道林云的时候出声了。”
虞向衡没有程泗向程泗那般不管不顾的就将心里话说出来,虞向衡比程泗还要冷静,正因为冷静,虞向衡看的比程泗还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