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意识到自己心意的时候,竺启就开始思考逐步靠近舒秋的计划。
这个镇上没人知道他们从前用的身份,他不再需要做见不得人的野种弟弟。
而且,即使两人在村里是以姐弟的身份相处,按照本朝律法,竺启与舒秋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关系。
竺启,将每一步都仔仔细细斟酌思量,确认计划实现的过程,以及之后的结果都不会让舒秋陷入不好的境地后,才放心开始自己的计划。
要想博得姑娘的芳心,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投其所好。
竺启知道,自己欢喜的姑娘,喜欢的不是他,而是那亮灿灿的金子。
舒秋是爱财的,她也从来不在竺启面前掩饰。
经常,竺启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在外面处事有条不紊的舒秋,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一大匣子金元宝,开心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她拿着那一大匣子金元宝,摇摇晃晃,喜欢听那碰撞发出的迷人声音,也喜欢将它们全部倒出来一个一个数过来。
那副样子,竺启每次看到,都会觉得轻松而放松。
‘她从未把自己当做外人。’
他一颗心被泡在了热汤里,暖洋洋的,控制不住的愉悦从嘴角溢出。
就算舒秋比他大了三岁,竺启还是会觉得舒秋很可爱。
他喜欢她在外面的沉稳大方,也喜欢她在屋里的财迷小贪的模样。
竺启爱极了舒秋这个财迷样子,现在为了投其所好,更是不遗余力的助力她的爱好。
除了日常需要运营生意的银两,竺启将赚到的银两都被换成了一个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金元宝带回家,都被交给舒秋。
那些金元宝若是一个一个挨着摆放在一起,甚至可以铺满整张床。
舒秋数金子数的手都会抽筋,每天都乐得合不拢嘴。
第一步,顺利成功,现在,舒秋仅仅是看到他,都会忍不住觉得开心。
下一步。
古籍上流传下来的关于恩爱夫妻的记录中,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最受人钟爱提及。
竺启是个很厉害的学生,不仅将知识记在心中,还能根据自己的情况随机应变。
对他来说,一见钟情是没有可能的。
他和舒秋第一次见面那么狼狈,年纪又太小,绝对不可能生出什么别样的感情来。
斟酌过后就,竺启将全部的精力投放到第二种来。
日久生情,最重要的是日久,那么需要的就是长久的陪伴。
竺启将生意做到一种程度之后,外面的所有东西都制约不了他的举动。
他的一切行动都是自由的,就越来越长久地留在家里,创造更频繁的相处时间。
有些时候,一月里,竺启只抽出一天时间去查账看生意,其他时候都留在了家里,或者跟在舒秋后面。
总而言之,就是多多见面,多多熟悉,多多…培养感情,让舒秋习惯身边有自己的存在。
尽管舒秋会笑骂他变成了个黏人精,如回到初见时那样的寸步不离,还是消没了近几年两人四处奔波见面减少时带来的疏离与陌生。
前面的一切都是无比顺利,但于竺启来说,那都不过是为了达到结果的铺垫。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便是循序渐进展现自己的心思。
心意如果不展示出来,便毫无意义。
论迹不论心。
竺启向来相信,行动才是所有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
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做生意。
竺启每次出门回来,都会选择给舒秋带些小礼物。
小摊上的兔子糖画,精致的发饰,酒楼里新上的美味菜肴,或者是简简单单的花束。
像是平淡生活中的一点小波动,就能够让人觉得每一日都是新的一天,也都是有盼望的一天,给舒秋带来无穷的乐趣。
竺启每次选择的礼物都是不拘于价格,有时几个铜板的摊贩叫卖的小吃,有时是高价收购来的珍贵舶来品。
但不管惊喜是昂贵还是便宜,每一次的礼物都十分用心,送进了舒秋的心坎坎里。
舒秋近来觉得自己气色好了不少,也没用什么特别的养肤方子,唯一的特别之处,大概就是,最近每日都是很开心的。
而带来这一点改变的,就是竺启。
开心是开心,舒秋也疑惑,他到底是怎么了。
与从前好像没什么改变,又好像变了什么。
对了,舒秋还有另一个疑惑的点。
不知道何时起,竺启就不喜欢叫自己姐姐,常常直呼大名。
最开始舒秋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个称呼,离开了被限制的村子,就算着要把两人的关系摆回了初见的样子。
没有想到,唤回大名,竺启对自己还是熟稔亲近。
近来,他的称呼又变了,偶尔是完整的大名,但更多时候,他会叫自己一些腻腻歪歪的自己想出来的昵称。
比如,
“舒秋,看,今日与那才回来的海商合作,卖出了一笔积压一段时间的货物,这单出去,我可挣了好大一笔钱。这一匣子元宝,是定金,你拿去吧。”
又比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