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兄,你就在这儿。廖师妹有事直说就可,不需要避着人。”
怀晖替纪玄贺拒绝她的请求,廖可儿不好意思也没办法。
她有些扭捏,脸颊处升起两团红,声音脆甜,问话都像是在撒娇。
“师兄,你今日回来,能在宗门待多久啊?你上次领了宗门任务,一去就是十多天,这次应该能在宗门多待一段时间吧?”
纪玄贺眼睛一亮,刚想跟小师妹说怀晖告诉自己的“能多休息一段时间”,怀晖先开了口:
“待不了多久。宗门有一项比较重要的任务,内务堂的师兄妹们愁了不少时间,我估计近两天就得出去。”
“啊?”
廖可儿很是不开心地“啊”了一声,语气讶异又不情愿。
纪玄贺也想疑惑地“啊”一声,明明,刚刚怀兄还不是这么说的啊。
但转头瞥见怀晖极具威慑力的眼神,纪玄贺也不敢开口拆穿。
“廖师妹,此行路程遥远,也许十天半个月不能回来,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了。”
怀晖抱了抱拳,动作迅速地离开。
廖可儿都来不及开口叫住人,就只能看见师兄渐远的背影了。
纪玄贺本想跟着走,看到廖可儿瘪着嘴不开心的样子,他又不忍心,留在这里安慰了她许久。
在纪玄贺安慰廖可儿的时间,怀晖想也没想,目标明确去了内务堂。
这次,他领了距离最远、耗时最长最麻烦的一个任务。
回到自己的洞府,怀晖就看到自家门口蹲着个耷拉着眉头、耗尽心力的“小狗”。
怀晖直接当没看见,径直往洞府内走去。
“诶诶诶。”
纪玄贺赶紧站起来,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嘴里还不停歇地叨叨。
“怀兄,你刚刚是没看到我吗?怎么不理我?”
“怀兄,我和你说,廖师妹可真难哄,我都夸了她半个时辰了,她才勉强对我露出个笑脸。”
“怀兄,你前面还和我说掌门让你多休息,怎么对着廖师妹,就变成又有任务,你不是骗人的吧?”
……
要不是知道纪玄贺就是这么个爱说话的性子,怀晖真恨不得哐哐给他两拳。
除了话多,爱照顾各个地方各个年纪的姑娘,也没有别的不好的,且他为人还十分真诚。
也就是这样,怀晖才愿意将人视为心中唯一认可的朋友。
不过此时,他还是有些受不了,倏地从袖中拿出一个内务堂专属玉牌。
“任务。”
简单的两个字,让纪玄贺瞬间安静。
他拿过玉牌翻来覆去地看,确定是表示接下任务的玉牌后,张开嘴,又想说些什么。
怀晖像早有预感,拿回玉牌,轻而易举地换了话题。
“纪兄,你又送出了一个玉牌,今日去内务堂登记了吗?现在时间已经不太早了哦。”
纪玄贺送出的玉牌与怀晖手中表示任务的玉牌不一样,他那是证明身份的,若是遗失或是赠送都是需要到内务堂登记了领取新的。
就是纪玄贺这个人天生多情,玉牌不知道送出去多少。
内务堂的管事师姐都记住他了,也烦死他了,若是他来报备时时间不对或是碰上别的,保准要被痛骂一顿。
纪玄贺瞬间定住,慌乱的表情出现在脸上。
“怀兄怀兄,我今日还有事,就不跟你闲聊了。等什么时候你回来,我们再聚。”
不到一瞬的时间,纪玄贺的身影就从他的洞府消失。
室内恢复平静,怀晖皱着的眉头终于松缓。
他也没在灵剑宗待几天,收拾好东西,就往任务的地点而去。
踩在剑上,怀晖将神识探入玉牌,接收与任务相关的信息。
这次任务是来自秋棠城的一个王姓富商,其女不知为何昏睡不醒,时间已经持续半月有余。
本来不是什么复杂的任务,可那富商找了附近宗门的弟子查看,都找不到原因。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到了最大的宗门——灵剑宗。
灵剑宗本打算派个四阶五阶的弟子,应付起来也算绰绰有余。
现下被为了避过廖可儿的怀晖接下,内务堂的弟子们还觉得王富商赚了呢。
怀晖看了看秋棠城的位置,有些眼熟,但觉得不是重要的信息,便直接忽略了过去。
他御剑飞行了两天,才到秋棠城。
进了城,怀晖根据玉牌指引找到富商府上。
门一敲,才自报家门,就被下人热情地迎到了正厅。
片刻之间,一个个子不太高、大肚便便、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步履匆匆,神情急切,看到身着玄衣的怀晖,抹了把额头的汗,长长松了口气。
“可算把您可盼来了,您是灵剑宗的弟子吧。坐坐,随便坐,王福,给仙人上茶,用最名贵的茶叶。”
王富商接待的态度热情的可怕,还好怀晖知道他是为了女儿的事情心急,没觉得他态度谄媚。
不过,怀晖制止了下人的上茶,对王富商说:
“茶就不必了,先去看看王小姐的情况吧。”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