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师希的脸上升起一丝羞赧的红,鸦羽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姑娘身姿纤弱窈窕,肤色雪白,唇色微淡。
就像一只被蛛网束缚住想要逃脱的蝴蝶,脆弱,又让人不自觉升起一丝破坏禁锢的欲望。
桓容星捏着油纸的手紧了紧,按捺下心里的奇怪感觉后看着陌师希问道。
“那你怎么办?”
她手里的糕点不多,应该她是最后的存货。
全给了他,师希怎么办?
陌师希却扬起一丝暖笑,很是随意。
“没关系的啊,我之前自己就都是随便吃吃的。煮了饭,配点糕点和买的咸菜腊肉吃吃凑合一下。今天的粥是不小心煮糊了,但我煮米饭很行的。”
“我等会重新煮了饭随便吃点就好。你是病人,饿了胃不好,我可以等等的。”
桓容星感觉自己实在乏力身体虚弱,耐不住陌师希的劝说,将仅剩的两块糕点吞入肚里。
如陌师希所说,过了些时间,她煮的米饭好了。
米饭看着熟度正好,与焦糊的粥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一看便知是常做的。
只可惜,除了好的米饭,她的米饭上只有些细碎的腌萝卜,有些寒酸和可怜。
桓容星心头涌上一股内疚的感觉,应该留一块给她的。
这一餐是暂时糊弄了过去,后面还有好多个一日三餐,总不能都这么糊弄着过去吧。
原来的陌师希因为爱慕,即使不擅长厨艺,即使炒菜将手烫出水泡,被火燎了心爱的发丝,也学了些桓容星喜欢的菜品每日食用。
不过是感动自己,桓容星也只有感谢,心中却升起更多的怀疑。
为了男人,还是得不到的男人,何必如此?
她当然不会这样做。
当然也不会用自己神奇的厨艺天天残害可怜的受伤病患。
和桓容星沟通过后,趁着天色没黑,陌师希下了山,花些银钱拜托山脚村庄里的一户人家每天送餐食上来。
当天的晚餐自然也是付了钱让村里人家做好后用木篮子装好带上木屋。
“麻烦师希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处处要麻烦姑娘照顾,让人家出钱又出力,自己却没有办法报答。
桓容星眼里是歉意,心里下了个决定。
‘等自己身体好了,就接下做饭的任务吧。’
翌日。
清晨,阳光透过窗照进屋内,暖洋洋的,很是惬意。
用完村里大婶送来的早饭,吃完药,又到了给身上外伤换药的时候。
陌师希端着准备好的药和纱布进来时还是非常冷静淡定的,不就是换药嘛,又不是第一次。
直到,桓容星紧咬薄唇死死拽着自己衣裳不肯放手,她才意识到昨天与今天的差别。
昨天敷药的时候,人还是不清醒的,陌师希完全将人当成从前练习医术的布偶娃娃,一板一眼地上好药。
现在人清醒了,还一副像要被轻薄的紧张模样,着实让人难办。
“阿星哥哥,你把衣服脱了吧,这样我不好上药。”
桓容星手没有放开。
陌师希像是领悟到了桓容星紧张的缘故,安抚道:
“阿星哥哥,你放心。只需要脱上衣就行了,不需要脱光的。”
被安抚的人完全没有被很好的安慰到。
“姑娘!这不妥。”
他都被吓得又喊人姑娘来。
“有什么不妥的?”
陌师希只好暂时将药放在一边,双眸黑亮,认真解释:
“阿星哥哥,你放心,在医者的眼里,男人女人没有区别。不需要因为这点耽误你换药,会影响身体恢复的。”
桓容星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下了心里的一点不适,解开上衣。
入目是几乎覆盖住整个上半身的白色纱布,上面有的位置还有些深色的痕迹,大概是一些伤口的血迹。
陌师希将纱布一点点解开,隐隐约约的沟壑和肌肉轮廓出现在她的眼前。
没有半分犹豫,她开始给有伤痕的位置擦药。
柔软的手触在他蜜色的皮肤上,是温热的皮肉。
随着手的接触位置的变化,她感受到的温度不断上升变得灼人。
同时,
“扑通、扑通、扑通。”
紧实的胸膛处,有力量的心跳声大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
‘心跳的速度似乎有些不对劲?’
陌师希升起一丝疑惑,抬眸,正正好对上容桓星的视线。
那双眼中有不明显的羞涩和些许不好意思,陌师希这才恍然今天的换药和昨日的不同。
她嘴里念叨的是“医者眼中皆平等”,却还是因着不知名的原因将眼前的人和一般的患者分了开来。
两人迟迟没有分开对视的视线,渐渐晕染出暧昧的气息。
陌师希赶紧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敷药。
桓容星也才回过神来,他刚刚有些不对劲。
明明只是换药,他却不自觉地注意皮肤上游离的那双手。
柔软细腻,温热酥麻的感觉盈上心头。
小主,